的放余良一马。
“此间事了,我也该辞行了。”王予微微拂袖又变回那个谦谦君子,想了想又继续说“此前我对你身上诸多疑惑还有心探寻,只是经昨天赵前辈点拨,才发现自己无意中入了执。该是最近修行出了岔子,想来还是修心不足,是该回去好好静心做学问了。”说着顿了顿又有些诚恳的说道“学宫一向自视甚高,自觉怀有天下学问七分,但是于君几番闲言,我才发现竟然连树叶为何向下飘落而非向上飞去这样显而易见的常事冥冥中也有大道于其中,显然你对于大道有些异于常人的独到见解。若君不弃,不妨前往学宫一趟,说一说你心中的道,愚兄自当扫榻相迎。”说着竟是郑重的揖了一礼。
余良刚开始听说王予终于要走还在暗自腹诽,怀疑当初学宫里的人是被王予烦的怕了才寻了个由头打发他出来求个清净。殊不知倒是猜中了真相,长期被王予压迫的学宫弟子听闻这个打又打不过的唠叨鬼终于被打发出去,简直是喜极而泣弹冠相庆。听到后面却不禁暗自嘬了嘬牙花子,心说你们这一天天飞来飞去的,还动不动就来个斗转星移瞬息千里的空间位移。别说是我了就是牛顿他也跟你们讲不通这个万有引力啊。但是看王予认真的模样若是不答应怕是要被烦死,只能拉了一张脸干巴巴的答应下来,叹了口气问了句“你们学宫的君子都像你这么强吗?”心里已经在暗自盘算若真是如此打死都不去了,不然号称三千士子两百君子也太过恐怖,怕是自己真敢过去胡吹大气一人一口唾沫便能把自己砸死,更遑论君子之上的贤人,夫子,祭酒和高高在上的圣人了。
王予本来以为以余良怕麻烦的性子不会接受还打算好好劝诫一番,听到如此干脆的便答应微微一愣才有些歉然的住了口,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道“我情况有些特殊,嗯我家老师收的几个弟子大多如此。我因为所学为不器意,因此所学实在驳杂,是以迟迟未能突破不惑之境,便一直是君子头衔,只是我们师兄弟都一直不太在意。若是论道理,寻常的贤人甚至夫子都打......讲不过我们。”
余良暗自松了口气,心说“君子不器”还能这么理解,又想到既然是背靠一方大佬又事关自身修行,自己还是不要小看一方传承不知多少年的庞然大物所积累下的经验智慧,说些什么未必适宜此方世界的可笑见解,贻笑大方了。只能微笑着拱了拱手,以做告别。
王予也没有拖泥带水,既然双方已经告过别,自己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且有些意外的收获,便干脆的转身,飘然离去。
余良看着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