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财显然也并不期望能在余良这得到什么答案,只是摇了摇头,看似无甚在意的大步离去。只留下一句“一会我会叫人来给你把院门修好。”说到这里顿了顿“至于那个兔崽子,我就不强求了。这剑意我有些猜测,若真是那人的剑法......”想到李嗣惨不忍睹的剑道天赋“唉!”竟是背影有些萧瑟起来。到底是自家孩子,心里难免存有一丝希望的说道“姑且一试吧!”。
余良就这样望着老李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里才长舒一口气。后背浮起一层细汗,于是一屁股砸在躺椅上,只是用力过猛竹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竟是断了一个扶手。将一旁趴在窗昏昏欲睡的依依惊的回了神,略带迷茫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回过头,待看到余良的样子,只是轻轻喊了声“少爷!”同样的两个字,这次竟是带着三分羞涩七分娇憨,颇是明艳动人。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还不是快给我递口水喝,吓死本少爷了!”余良一边揉着略显僵硬的面颊一边没好气的涩声说道,全然不见刚刚胸有成竹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接过依依递过的茶水,牛嚼牡丹般一饮而尽,才稍微定了定神,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这该死的无力感啊!”
刚刚看似毫无异常甚至看起来颇友好的一番交锋,远比之前李嗣和大黄的那次交锋要可怕的多。面对一个尸山血海中走出的武夫——中境巅峰甚至隐隐摸到上境门槛的“万人敌”,怕是只要有一丝回答出了差错,面对的必然是毫不容情的酷烈手段——毕竟一个甘愿放弃其他而花上几十年甚至一生去守护的秘密,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而无论你多么博学多才,智珠在握,又有多少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只有在切实的面对死亡的时候,你才会突然意识到,死了就是死了,那这一切就都毫无意义。
余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也因此从来没有如此怕死过,鹌鹑一样缩在躺椅里,脑中闪过某个不负责任的糟老头子,恼怒的低吼一声“什么叫出去看看,看个屁的看,一不小心人就没了,有什么可看的!”
或许是第一次尝试这种被危险缠身的感觉,有些措不及防的茫然。然而这种危机感也使的余良迫不及待的想要强大起来,于是稍微发泄一下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轻轻摩挲手中的茶杯,仔细回想并开始思考整件事情。
余良之前看似合理的解释,其实避开了一个关键的核心问题,就是这本书,这两道剑意到底是冲着谁来的。余良有意无意的将目标直接导向李嗣——从表面上看确实如此,因此才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