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姜莳也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
淡色的唇始终勾勒着一抹浅淡的笑。
从前，她也是爱笑的，可跟鹿斯铭的身边，她也渐渐学会了鹿斯铭的生活习惯，举止行为。
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一抬眸，一颔首。
都有鹿斯铭的影子。
以至于后来她都不怎么会敞开大笑了。
「您怎么会在这里？」姜莳问道，其实想问的是，您怎么会进来的？
鹿斯铭轻笑了一声，并未回答，只是冲着姜莳招了招手。
姜莳也跟着笑了一下，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
「听申林说，你又交了一个男朋友？」鹿斯铭坐在了沙发上，言语淡然，只是态度不远不近的，一时间让姜莳有些拿捏不住那个度。
毕竟没见了。
什么事情都是会变得。
「是。」姜莳敛眸，嘴角牵了一下，又说，「半小时前，刚刚分手。」
这话，没有半点难受的意思。
鹿斯铭看着她，一时间也有些诧异。
但凡姜莳表露出一丁点的不悦，他大概就会心软吧。
可姜莳，太坚强了。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把什么都看得那么淡。」鹿斯铭摇了摇头，「之前听申林说，你跟那位宋先生的分手时，也特别的淡定。」
「是啊。现在想想，我大概是不爱他吧。所以，他从一开始劈腿到后来的滥交成性，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最后说分手，也只是我腻了这一段感情了。」
姜莳异常平淡地说出了这段长的感情。
但这些话在鹿斯铭听来，却是不正常的。
「你跟宋先生交，就从来没有想过要付出吗？兴许，你但凡多付出一点，事后分手也不会这么坦然了。」鹿斯铭叹了口气，「姜莳，宋先生难道就……」
「先生！」姜莳叫住了他，侧身看向身旁的男人时，姜莳不免讪笑道，「年少时已经见过了最惊艳的，所以我就连找替身，都找不到一个及你十分之一的人。」
「姜莳……」
「不过您放心好了，我现在也放下了您，也就不会纠结这些了。」姜莳打断了他的话，起身后她朝厨房走去，「听申林说，你在国外修养的这些年，身体也好了不少。」
「是，确实比以前好了不少。」鹿斯铭应道，视线却一直集中在姜莳的身上。
他认识姜莳时，她不过才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