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小产了而已。
大约这也是她第一次有孕,所以格外看重。
谁想竟还是流产了,只能想办法悉心调养,尽量不留下病根儿。
可自小产后公主便心情抑郁,御医走马灯似的换,却始终没能痊愈。
别的都还罢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失眠,每天都睡不好。一旦睡不好,自然是身心俱疲。
眼看着已经一个多月了,今日方才真正有了困意,因此便把人都打发出来,公主自己在里头休息。
云青进来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听公主在房里失声尖叫。
他忙冲进去,侍女们也紧随其后。
玉山公主被云青紧紧搂在怀里,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别怕,只是做噩梦了。”云青柔声安抚玉山公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侍女们见此情形,又都慢慢地退了出去,只在外边等候吩咐。
玉山公主也知道自己是做了噩梦,可就算是醒来了,也还是一样的心胆俱裂。
她紧紧抱着云青,浑身止不住地抖。
“叫人做法事,她又来缠着我了!”玉山公主在云青的耳边说。
“上个月不是才做过法事?”云青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你只是心神不宁才会做这样的梦,等身体好起来就没事了。”
“我说了!再做一遍法事!你听到没有?!”玉山公主尖叫起来,像个疯子一样,全无仪态。
“好好好好,你别生气,叫他们做就是。”反观云青,一直都不疾不徐,似乎有无限的耐心。
原来玉山公主自从有孕以来便经常做噩梦,梦里总是有一盏画着红梅花的灯笼飘飘忽忽地跟在她身边,怎么甩也甩不脱。
当初那个叫莲花的侍女因为说错了一句话,便被公主赐了死。还命人把她的皮剥下来做成灯笼,将那红梅树上的花做成干花贴在上头。
“一定是那贱婢的冤魂附在了树上,才一直纠缠于我。叫人把那棵树给连根挖了!烧了!埋了!”玉山公主咬牙切齿地说。
她原本容貌中上,但因为小产脸上已经没了血色,终日失眠又让她精神倦怠。加上刚才在梦里的惊吓,整个人看上去形容枯槁,神色惊恐,竟是半分姿色也无。
“公主别怕,我这就叫人把树挖了烧了。”云青说着就要起身。
结果被公主一把抱住,死也不松手:“你别走,就在这陪着我。回头跟皇兄告个假,一直在家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