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珈官请满月的时候,苏好意送给他的满月礼。
后来,张氏一直给儿子戴着这东西,因为他是苏好意接生的,苏好意于他们母子有救命之恩。
因此苏好意一见这东西,顿时方寸大乱。
“苏公子,我们大人派我来请您过去,这东西就是凭证。当然了,去不去全在您。”崔礼多一句话也不肯说,只说自己是奉命办事。
苏好意抿紧了唇,权倾世拿准了她正苦寻张氏母子的下落,叫崔礼拿了这东西来给她看,让她根本无法拒绝。
“不过我们大人也说了,苏公子如果要去,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是为了什么去的,”崔礼低声对苏好意说:“否则就不能让您见他们了。”
“好,我这就随你去。”苏好意懒得浪费时间,回头对狗娃说:“你进去吧,好好给海大哥守灵。”
“苏公子,你到底要去哪里?万一兰台公子问起我们也好回话。”看门的人说。
“你只需告诉我师兄,我去见权大人了。”苏好意丢下一句话就和崔礼走了。
权倾世要见她的地方并不在白鸦卫,还是在芳菲街的那套宅子里。
再到这里来,苏好意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院子里的梅花开了,冷香寂寂,梅花开得再艳,也终究是冷清的。
还是那两个丫鬟打起了帘子,她们服侍过苏好意一些日子,虽然不敢多说什么,可眼神中还是透露出关切和依恋。
苏好意只是朝她们轻轻点头,也没说什么。
屋子里比苏好意住着的时候冷了很多,记得那时候只需穿一件薄薄的单衣就够了。
权倾世正襟危坐,身着白鸦卫的官服。
官服漆黑,他的脸色惨白。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阴鸷狠绝,仿佛没有半点人情味儿。
屋子里有酒气,不像是刚刚喝过,倒像是宿醉留下的。
苏好意格外熟悉这种气味,在楚腰馆每日早晨起来,到处都弥漫着这股宿醉的味道。
苏好意进了门,站在那里不说话。
虽然张氏和珈官极有可能在权倾世手里,但苏好意决定还是不要从一开始就把姿态放得过低。
她做出拘谨的样子来,两手交叠放在身前,低头只看自己的脚。
权倾世果然绷不住了,从听到苏好意的脚步声起,他的心就忍不住的狂跳。
原本以为她会像猫儿一样,低声软气地向自己询问那几个人的下落,谁想居然是这样一副矜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