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染了瘟疫。
既然有人要留下,那就自己留下吧!
知州和知县并没走,司马兰台也不去理。
天灾人祸聚在一起,总是百姓受苦就是了。
他只恨自己没能找到治愈瘟疫的法子。
南风吹过来,扬起他的衣角。
他又想起了苏好意。
这些天他大半时间都在想她。
想两个人的初见,想苏好意偷果子被吊在树上,想她在海家公子满月宴上言辞犀利,想她小心翼翼邀请自己游船。
想她每次向自己道谢,想她偶尔的晃神,想她唱曲儿的时候妖娆销魂,想她偶尔偷耍的小心机。
想她吃嗦手螺满手油渍,想她吃冰雪红豆丸子微微眯起双眼,想她喝醉了两腮酡红如施脂,想她刚睡醒时星眼微蒙似乖猫。
想她顽皮时的娇俏,体贴时的温存,想她情动时的大胆,也想她绝情时的冷淡。
天空高远,南风浩荡,可都比不上司马兰台此时的想念。
那么活泼泼鲜亮亮的小人儿,那是老天施舍的恩物。
他小心捧着,用心护着,苦心谋划着,要和她天长地久。
却不料,如今竟是自己先抛弃了她。
司马兰台想的太入神,连有人走到他身后都没有察觉。
后颈被击,眩晕也不过是一刹那,紧接着就是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