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成了落汤鸡。
“哎呦,我以为你会躲开呢。”苏好意连忙上前:“亏你还想设计我,竟然不知快些跑开吗?”
“我可没想到你那么坏,”花芽一边抹脸上的雨水,一边委屈的说:“还跑那么快。”
两个人嘻嘻哈哈到了丹凤夫子的住处,看管屋子的人见花芽身上湿了,就说:“在这找几件衣裳换了吧,湿衣服穿久了会生病。”
丹凤夫子虽然上了年纪,又看不见,可偏偏喜欢颜色鲜艳的衣裳。
花芽在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衣服里选了身白的,屋里就剩下他和苏好意,他三两下就脱掉了上衣,又去脱裤子。
苏好意多少有些不自在,便把脸转了过去。
“你害什么羞啊?”花芽一边脱裤子一边问苏好意:“还想等天气热的时候邀你一起去河里洗澡呢!”
“我是怕你不自在。”苏好意嘴硬。
“行了,你转过来吧,我换完了。”花芽把湿衣服拿在手上说:“你一会儿要去哪里?”
“我想回去歇歇,”苏好意揉了揉手:“没戴指甲套子,手指头疼。”
“有机会下山弄一副来,省的你再弹的时候手疼。”花芽道。
“再说吧,反正我也不常弹。”苏好意兴致索然。
他们离开丹凤夫子那里,半路上就分开了。
苏好意回到青芜院,见司马兰台站在院子里,正仰头看天。
她便笑着问了一句:“师兄在看什么?”
“看云。”司马兰台转过脸来,脸上的神情有几分落寞。
“你怎么没去找卓师姐?”苏好意问道:“这些天头次见你这么闲。”
苏好意觉得司马兰台说在看云,这么多景致不看就看云,显然是心里想着那个名字里有云的人。
“谁说我总和她在一处?”司马兰台跟着苏好意进了屋子:“我们要讨论的事讨论的差不多了,这些天我都帮着师父做事。”
可是苏好意却觉得他应该和卓云心闹了别扭才会这样。
这种情形,她在楚腰馆里见得多了。
不过她也不说破,情侣之间的矛盾再深,也轮不到外人插嘴。
苏好意始终明白疏不僭亲,后不僭先的道理。
论亲近,人家两个郎情妾意,蜜里调油,自己顶多算个朋友,至多算个知己;论先后,司马兰台和卓云心相识近十年,自己和司马兰台认识也不过两年多。
苏好意对卓云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