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夜还长着呢,不如我把常妈王妈叫上来摸骨牌。”软玉道:“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客人也不算多,外地的能回家的都回家了。”姹儿姨往楼下张了张说:“小三子他们账收的差不多了吧?明日后日的该给大伙儿发钱了。”
软玉听了忍不住笑,说道:”那我得在发钱之前先从您那儿赢些过来。”
明角灯里的蜡烛燃下去一半,骨牌也早摸过了十几圈。
姹儿姨赢多输少,觉得没什么兴头了,索性把牌一推,说道:“不玩了,我赢的这些你们三个分了吧!”
话音未落,楼下吵嚷起来。
软玉等人听了听,是宋家三少爷喝多了,跟别的客人口角。
“不该我说,这宋三少还真是上不了高台盘,”软玉撇嘴道:“宋老爷算得上是个正直的,他这儿子可半点儿不像他爹。”
“自从八郎帮宋老爷做成了买卖,他便只准这三少爷到咱们这里来了,”姹儿姨道:“他只管来,账都是他们管家给结的。”
“也就是八郎,”软玉笑:“换个人那宋老爷都不买账。”
这么说着那宋三少在楼下越闹得不像了,姹儿姨待要下楼去。
却见外头走进几个人来,黑衣黑帽,为首的丧着一张白脸,一脚把宋三少踢了出去。
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动。
这伙人来去如风,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
等他们走了,那两个打牌的婆子也早分了钱下楼去了。
软玉向姹儿姨道:“这权大人还是惦记着小耗子的吧?说起来他也算是位高权重了,对八郎一直不错。”
“他这样的活阎王,平日里对人冷惯了,一旦对谁懂了心思,必是要从那人那里得些暖意。”姹儿姨道:“他对八郎反常,自然是存了别样的心思。只是他得罪了太多人,将来只怕难得善终。”
权倾世隔三差五就会路过楚腰馆门前,但从不进去。
今天是听见里头打架才进去的。
踹了人就出来,一刻也没多留。
宋三少被他踢了,连个屁也不敢放,老老实实回家去了。
权倾世面无人色地走在街上,像戴了一张纸糊的面具,周围的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自动退避三舍。
一个卖栗子的小摊支在路边,权倾世忽地停住。
他身后的随从也都忙站住,卖栗子的小贩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来一斤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