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了,只要你承认那日是苏八郎欲行不轨你并未与他有什么关联,春雨为了护着你,被苏八郎打死。那么你就不必到堂上去,事情也不会被公开。”
袁文生也算是办案的老手了,玉如璧有官家小姐的身份,本朝律法也规定,如非必要官家女眷可不必上堂。
并且他觉得就算玉如璧和苏八郎有些瓜葛,也是吃亏在自己少不更事,被他花言巧语骗了。
像苏八郎这样人,狡猾世故,定是贪恋玉如璧的美貌,才会唆使她跟自己私奔。
与其让玉如璧上堂对质,还不如单纯的就以偷盗杀人案了解,这样还能保住玉如璧的名节,反正苏八郎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别看袁文生孤僻不近情理,却也并不是绝对的秉公办案,这世上的人有几个真的毫无私心呢!
玉柏听说这件事后十分羞愤,但心里还是感激他的。
因此回家来找玉如璧,让她按照袁文生的话去说。
玉如璧用手帕轻轻揩了脸上的血迹,有些费力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父亲的意思她当然明白,就算他对自己又打又骂,可还是要护着自己。
玉如璧苦笑一下,可惜她还是得让父亲失望,她知道苏好意是冤枉的,所以不可能伙同别人一起来冤枉她。
“父亲,我向死去的母亲发誓,女儿绝没做过不知廉耻的事。”玉如璧一字一句地说:“苏八郎是被冤枉的,我也一样。我们是被人陷害,春雨不是他杀的,是另有其人。所以我不会说违心的话,绝不可能污蔑她。”
“你们被冤枉?谁冤枉了你们?”玉柏冷笑:“你当我是三岁娃娃吗?既然有人害你,为什么早不说?或者你现在就说出来是谁害的你们?我现在就报官抓他!”
“女儿不知,”玉如璧摇头:“当时我被蒙着眼睛。”
“够了!”玉柏不想听:“会说的不如会听的,若是人人都编出一套故事来就能脱罪,那还要衙门干什么?”
“父亲心里若认定了,我怎么说都没用。”玉如璧并不苦苦哀求,她虽然长相柔弱,性情温和,但并不软弱。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她和苏好意有私情,越是解释就越显得欲盖弥彰。
但她这个样子无异于在玉柏不堪重负的心上又捅了一刀。
“好,好好!真是我养的好女儿!”玉柏几乎要吐血:“你不肯,是不是?!”
“违心之事不可为。”玉如璧垂着眼帘,语气却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