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睡就好。”
“听话。”司马兰台的语气不是命令,却也不容拒绝。
苏好意半倚在靠垫上,认真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兰台公子是名医,大夫的话自然是要听的。
可好半天她也没能入睡,脑子里似乎有根弦总是绷着。
“把手给我。”司马兰台嘴上说着的同时就把苏好意的手牵了过来,用拇指从手腕横纹二寸处向上推拿至手心。
苏好意很快就松弛下来,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抬了抬眼皮,朦胧的视线里是司马兰台清俊的侧颜。
刚刚还说不困的人,现在睡得安稳香甜。
苏好意被叫醒的时候一个梦刚做了一半,清醒了片刻才开口:“该下车了吧?”
“不急,缓一缓再说。”司马兰台没让她立刻起身。
片刻后,苏好意下了车,有些奇怪:“这不是奇园吗?”
“进去看看。”司马兰台没有多说,直接就去了奇园的地窖。
苏好意是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见到规模如此之大的地窖。
里头修建得很宽敞,没有一般地窖的土味霉味,反倒有股甜香。
“这里头有几十种果酒,还有一些去年冬天储备下的果子,菰耘居士储存得法,这些果子的味道和刚摘下时差别不大。”司马兰台对苏好意说:“你看看在花魁大会上能否用的上。”
苏好意到了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司马兰台带她到这里,是要帮她在花魁大会的第二场比试中获胜。
奇园的东西不是寻常可比,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是京中的显贵人家也不是想吃就一定能吃得到的。
如果楚腰馆在花魁大会的饮馔比试中用了奇园的东西,那就等于有了绝对的优势。
“公子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苏好意顿时欣喜万分,情不自禁地拉住了司马兰台的手,摇晃着说道:“我这几天就在发愁,到时候准备哪些吃的才能打动评判们,有了这些东西我就能高枕无忧了。”
见她笑得明媚欢畅,司马兰台也不禁莞尔,拉着她的手道:“我只能在这上头帮你一些,其他的就不能够了。”
“这就足够足够了,”苏好意忙不迭地说:“公子这话是要叫八郎去死么?您还要怎么帮啊!我真是感激不尽,我……我一直都得您的庇护……”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兰台公子对自己的恩情真是数都数不完,随便哪一件都够她苏八郎结草衔环了。
可人家却自谦到让人汗颜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