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像尊精雕细刻的玉石佛像。
“不必劳动你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吉星忙说:“我这是小事,耽误了您治病救人可就不好了。”
“不用担心,我师兄从仙源山来探望我,他可以替我在医馆坐堂。”司马兰台道:“我恰好同你去看看堂姐和小外甥。”
吉星一听司马兰台执意要送自己回去,便浑身不自在起来,站在那里扭啊晃啊,迟迟不肯走。
司马兰台这人看上去至纯至净,但他表情很少,喜怒不形于色,又让人莫名觉得他城府很深。
吉星断不透他是不是清楚自己在撒谎,只知道自己明天绝不回家去。
没有办法,只好说了实话:“七哥,我不是有意诓你。实在是八郎那边有事,我不能不去。”
“苏八郎怎么了?”司马兰台一挑眉问道:“她不是好好的么?”
“好什么呀,一点都不好,”吉星到底还是小,提到自己关心的人和事总是不自觉撅起小嘴,奶气十足,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姹儿姨出门去了,要好几个月才回来,把偌大一个楚腰馆都交给了她。这还罢了,左不过辛苦些。可谁知凭空出来了个良宵苑,不但抢生意,还公然叫板八郎,说要在花魁大会上赢过她。如果输了,就让她去那里做头牌!这不是欺人太甚么!”
司马兰台听着,神情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修长有力的手指不自觉蜷了起来。
吉星为了说服司马兰台,极力表现自己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意气,慨然道:“八郎都要愁坏了,说那良宵苑实力不容小觑,自己实在没有把握,况且又没有姹儿姨坐镇,楚腰馆里也都人心不定。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你也知道我对她是怎样的情义,所以无论如何也得帮她。”
这话在别人面前吉星不会说,但司马兰台不同,他是认得苏好意的,且交情也不浅。
吉星觉得司马兰台既然能邀苏好意同游上元,说明对她也算看重。如今苏好意有难,他应该不会强令自己回家去。
当初还是他把苏好意从大牢里救出来的呢!
“去睡吧!”司马兰台没再多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的态度让吉星的心一下就凉透了:“明早我和你一同出门。”
吉星还要说什么,墨童从外头进来陪着小心道:“吉星少爷,床都给您铺好了,时候不早了,该安歇了。否则会影响身体的,我们公子也该就寝了。”
吉星百般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随着墨童去了。
这一晚翻来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