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意醒来后把吉星暴打一顿,说他把自己画得像个鬼。
两个人闹了一气,吉星在这里吃过饭,天黑开始上客人他就走了。
因为姹儿姨不在家,苏好意就格外尽心。
客人有问姹儿姨去哪儿了,苏好意只笑说有事。她不细说,众人也就不深问。
这日忙到夜深,该走的客人都走了,留宿的客人也都歇下了,苏好意查看了一圈,才关了门,熄了灯去睡。
头几日一切如常,忽然有一天,客人就少了起来。苏好意也并未太在意,做生意难免有兴有淡,也算常情。
可接下来却一天比一天少,直到这天,只来了三个客人。
苏好意再也坐不住了,从楚腰馆开门待客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
于是她跟阮玉商量:“这是怎么了?不能我娘让我看家,回来的时候发现家让我给看黄了呀!”
软玉摇头道:“这也是邪了门儿了,这三个客人都是外地的客商,还是慕名前来的。刚刚还问我,怎么咱们这儿如此冷清。”
苏好意听了软玉的话没再多说,只是嘱咐那些陪着客人的姑娘们好生待客,她便出门去了。
软玉在后面问她:“小耗子,你要去哪儿?”
苏好意说道:“我出去转转就回来。”说着就上街去了。
此时是初春天气,夜风虽料峭却也带了几丝暖意。
苏好意来到贯天楼前,小二正在门口迎客,见了她连忙打招呼。两个人站着说话,远远的看到有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个小厮。
苏好意连忙上前给那人请安,满面春风地说道:“玉二叔,多日未见了。您老好啊!”
玉桂睁开那双永远带着醉意的眼睛,看清是苏好意,笑道:“好侄儿,原来是你。”
“玉二叔忙不忙?不忙的话请您喝杯酒可好?”苏好意殷勤又亲热,让人很难拒绝。
玉桂笑道:“你小子是要套我的话吧?”
苏好意笑着一点头:“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二叔的眼睛去。”说着就搀着玉桂往里走,要了个雅间坐下。
苏好意心里急,可表面上一点儿也不急。按照玉桂的口味点了几个菜,又叫小二拿上一壶新沏的茉莉香片,亲自给玉桂斟上。
又问:“二叔想喝什么酒?他这儿新添了十年的花雕,据说很是不错。”
“十年花雕不分开卖,咱们两个人喝不了那么多,何况我一会儿还有事,就免了吧!”玉桂虽然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