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上落片灰尘都是亵渎,更何况自己如今浑身狼藉。
“你接的生?”司马兰台的声音也是清泠泠的,让人想起明月夜水上响起的洞箫。
苏好意心里禁不住叹息,上天造人也未免太偏心些,什么好的都一股脑堆到一个人身上。
“啊,恰好赶上了。”苏好意挠挠头,她不可能逢人就解释自己其实是女的,但难免怕人多想,主要是怕给海清秋夫妇惹麻烦。
“那个……还请兰台公子替在下保密,”苏好意起身深施一礼:“在下不是有意冒犯海娘子,实在是人命关天,您一定懂得。”
司马兰台是大夫,自然明白苏好意的意思,于是点点头。
苏好意忙又道谢。
这时海家的一个婆子从内出来,对司马楚央告道:“兰台公子,烦请您进去给我家娘子诊诊脉,看究竟有无大碍,需不需要开方抓药。忽然在这里早产,也不知会不会伤耗身子。谁能想到呢,可把老身吓坏了,这心还慌着呢。哎哟哟,真是菩萨保佑……”
那婆子唠唠叨叨的,觑着眼睛使劲往司马楚脸上瞧,好似他脸上有花。
苏好意恍若未见,司马兰台神色不改,抬脚随着那婆子进去了。
此时海家的仆妇们早已给张氏清理干净,衣裳也都穿整齐了。海清秋在一旁守着,寸步不离。
墨童端了一碗水去而复返,苏好意将手帕给了他说:“这帕子我没用,你收着吧!”
“这样的帕子我们公子每次出门都要带上几条,”墨童满不在乎道:“你不嫌弃就留着吧。”
之后又放低声音补了一句:“要的人多着呢!”
苏好意了然,遍京城爱慕司马兰台的女子数不胜数,这东西放到黑市能卖个好价钱。
盛情难却,苏好意就收了起来,不是她贪财,而是这帕子能换人情,何乐不为呢?
“尊夫人无甚大碍,”司马兰台号完脉后对海清秋说道:“只是虚弱些,注意休养,一个月后用些清补的药膳就是了。”
海清秋以手加额大呼侥幸,亲自将司马兰台送出来。
彼时墨童正跟苏好意说得热闹,司马兰台总是一脸清冷相,说了句:“多言。”
墨童立即住了嘴。
海清秋又是一番道谢,并邀请兰台公子日后一定要来喝儿子的满月酒。
等到司马兰台主仆两个走后,苏好意倚着墙站起来,叫了声:“海帮主。”
海清秋转身看着她,苏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