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送酒醒晨起时,才发现云雀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离开了房中……
他恍神之中,昨晚的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疏影端水走入时,见他出神地坐在床上,便静立在一旁,候着吩咐。
“疏影,云雀呢?”他问。
“大小姐回房了,她说……”疏影有些吞吐的说道。
“她,说什么?”白送问道。
“大小姐,说她……再也不想见你了……”疏影放缓放低地声音说道。
“知道了……”白送将脚放下,坐在床边。
疏影跪着身来给他穿靴,穿完了靴,又捧水跪在他面前。
白送将手放入水中,轻漪渐消时,看到面、唇上血迹干涸,咬痕犹在。
捧了水,濯了下唇上的血迹,血色在水中流逸开,伤口才沾了水,微疼的感觉便生了出来……
星眉皱起,片刻便自动过滤了疼痛,忍下,如:
想去见她……
想当面,再道一次歉……
想……
但,还是忍下。
此刻,她不愿再见他。
……
……
白送冷冷戚戚然回到宫中,坐在那日离开前,上官云雀陪他坐过的台阶上。
将从上官清沌房中带出的琴,放在膝上……
想起她……
想起她……
抚弦的手,弹不出一个音。
……
……
白送将琴放在文华宫的书案上,伸手拿过画轴。
看着画中人,目光从画中人的眼角,落于唇上的一点浅浅的小痣。
……
三日后。
提前归来的羽生兮沫来到淑和宫来寻白送……
首先映入眼帘来的那大红色的凤冠霞帔,犹为扎眼,入内时,又见婉儿正为白送试起大红色的婚服,笑看着他,正合身的尺寸……
羽生兮沫转过身,便要退出……
这时,白送望见了她。
“兮沫,你怎么回来了……”白送欣喜道。
羽生兮沫只得转过身来,欠身对公主施了一礼,再对他施下一礼,道声:“小白公子……”便转开身,快步退出宫去。
“兮沫……”白送急急唤了一声。
但她,还是离开了,未曾停步一霎。
“怎么了?”婉儿看着离去的羽生兮沫,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