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卡塞尔学院还是战争堡垒的时候,秘党曾在学院的地下修筑过许多紧急避难室,如今大部分还未使用便被废弃,可还有一些仍在运行。
卡塞尔学院图书馆一楼藏书室,有道隐秘的侧门可以通往一个避难室,除了卡塞尔学院的校董和校长没有其他人知道进来的方法。
此时,这间从建成后就甚少使用的密室里,五道人影排列在一张木桌两旁,还有两张椅子上空无一人。
小巧的摇铃摆放在每个位置前,房间里却是保持着一片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默。
房间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开口打破了沉默:“昂热迟到了。”
“可能他还在马尔代夫度假吧,我看到报销的账单上又多出一大笔航空燃油费。”身穿大红运动外套、看起来像做完晨练的中年男人双手撑在桌子上说道。
“昂热校长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也许是被某些事耽搁了。”冰冷的女声从蒙着黑色面纱的神秘年轻女子口中说出,微微露出的下颚皮肤雪白,线条极致优雅,犹如被上帝反复打磨的完美雕塑。
坐在一角的僧人眼眸微闭,手中捏着串佛珠,看样子并不打算参与到讨论当中。
同一桌的还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年轻得有点夸张,大概只有15、16岁,有点婴儿肥的小脸在努力地绷住严肃的表情,深绿色的瞳孔盯着桌上准备的矿泉水发呆,身后站着一位恭敬的中年管家。
密室的一侧忽然传来轻微响动,一块墙壁在齿轮转动声中凸出,一身黑西装的昂热出现在墙后,大步向桌子走来。
“久等了各位,路上经过花棚,发现温室种植的卡罗拉玫瑰开了,于是耽误了一点时间给大家带一些土特产。”
昂热拿着一大捧玫瑰,绕着会议桌每个人发了一支。
来到面纱女子身前时,他停下来感叹道:“噢,丽莎我的孩子,你长大的太快了,在我记忆中你还是穿着伊顿中学校服的样子。”
“谢谢你的玫瑰,昂热。”被称作丽莎的神秘女子煞有礼貌地双手接过玫瑰,“那是因为你足有六年没见我了,你还是老样子,岁月仿佛没法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对于还有心愿未完成的老人,时间是会慢那么一点点。”昂热微笑,在长桌尽头的主位上坐下。
方才最先开口的白发老者阴沉着脸说道:“昂热,我从波涛菲诺连夜飞来芝加哥不是为了赏花的。”
“我倒是很好奇,有什么事值得我们日理万机的弗罗斯特召开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