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宇翻着白眼大手一挥,带着那群黑衣人手脚麻利的做了个简易担架出来,然后让安蒹葭的丫鬟将她扶去了担架上,又支使那些黑衣人将她抬回了庄子。
安蒹葭被弄得浑身狼狈,完全没有胃口与他们共进晚餐,只得寻了个借口躲在了屋里。
她拿出最近与皇后传递的各种消息仔细看了起来,却还是没有从中发现什么端倪。
皇后对安蒹葭一向信任,不可能会有什么事瞒着她,再说她此刻正在大荒山,若皇后有什么行动,告诉她岂不能够更好的与之配合。
先前安蒹葭之所以会动恻隐之心去扶那假扮婆子的刺客,正是因为她在此前已经与手下的人商量好会在路上弄出一桩与之类似的事件,好让她在秦夜南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没想到却中了对方的圈套。
单手握拳狠狠的垂在桌上,安蒹葭不甘的咬了咬下唇,心头对顾承宇的恨意简直达到了顶峰。
就是因为顾承宇她才会处处受制,现在更是什么都做不了,相信发生今天的事情,秦夜南一定会加快回京的计划,到时候就算她再有更好的法子,也无法再对付秦夜南了。
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的暴怒,安蒹葭拿出狼毫在宣张上写下了几行字,然后将纸条卷起来塞进了一个小竹筒里。
她要知道皇后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如此安蒹葭才好安排接下来的事情,还有这一次的刺杀,到底是谁动的手?
长睫微垂,遮住了眸中的冷意,安蒹葭抿了抿唇,派人将纸条送了出去。
……
“一次不行紧跟着便来第二次,到底是谁与你有这般深仇大恨,恨不得将你置之死地。”卫嫣然狠狠的皱着眉,心思却在此刻飞快地翻涌了起来。
是太子还是雍王?亦或者还有第三个人选……
庆阳伯府出了事,太子和皇后此刻正处于风口浪尖,若有什么大动作,一个不小心便会被皇帝察觉,那么他们这几年来的筹谋便会功亏一篑,说不定再也翻不了身。
至于雍王,他手中权柄早已被皇帝收了的干净,再加上府中有个战清清,众人怎会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所以想必他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那么到底是谁?
女子狠狠皱着眉,平日并无太大情绪波动的她,此刻却像是一只被抢了粮的仓鼠,变得焦躁不安。
秦夜南无奈的探手拉住女子将她放在了自己腿上,然后含笑将脑袋搭在了她肩头,“担心我?”
没好气的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