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罚跪了解了,可秦文雪怎么觉得待在老夫人身边,好像比跪祠堂还要无趣,大清早,她就在丫鬟的催促下早早的起来给老夫人请安,然后跟着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学习规矩。
下午,老夫人给她请了专门的女先生教导她琴棋书画,到了晚上还要考察她的功课,秦文雪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日子,从前她总是懒懒散散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现在,一切仿佛都会规划好了,她忙的连去见柳氏的时间都没有。
又一次蒙在被窝里偷偷哭泣,秦文雪握了握自己的手,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吃痛的叫声,老夫人请来的女先生果然不一样,做什么事情一板一眼,要求还极为严格。
若是她做错了一点事情,动辄便是打手板子,她娇养了这么多年,哪里吃过这种苦,然而一到退缩的时候被老夫人冷冰冰的眼光一看,她下意识的便怂了起来,不敢再诉苦哀求。
娘说老夫人在府中待不了多长时间,那这时间又是多久呢?再这么下去,她总有一天会彻底崩溃的。
眼泪打湿了枕头,她慢慢抽泣着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桂嬷嬷这才从她房门口离开,来到了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大小姐睡了。”她这两天冷眼看着这孩子也不是无药可救,若非被柳氏养歪了,或许也能成为一个好孩子。
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失去了一个女儿,便对女娃很是向往,秦文雪又恰好是国公府的第一个女孩子,老夫人曾经也是真心疼爱过的。
“你说,我能将那孩子的性子掰过来吗?”捻着佛珠的手指顿了顿,老夫人目光失神的看向远方,身上若有若无的,带上了一股子孤寂。
她虽然常年身居高位,可身边除了桂嬷嬷便没个说话的人了,老国公仙去之后,她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之地,远远的跑到山里的庵堂躲了起来,以祈求心中的一片宁静。
也或许是这样,让她疏忽了家中的孩子,秦夜南差点被柳氏养废,秦文雪又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只顾横冲直撞的性子,所以她这次才会突然赶回来,想着在自己进棺材之前好好调教家中的孩子。
“夫人放心吧,还有老奴呢。”桂嬷嬷俯身为老夫人按摩着双腿,她年轻时也曾跟着老夫人对付我这附中的其她女子,不是老夫人念着她的手段秦文雪受不了,她哪里还有现在的好日子。
要桂嬷嬷说,还不如下一剂狠药让秦文雪自己想明白,可或许是人老了,心也就变软了,老夫人舍下面子,求了以前的好友,找了一位女先生过府,可偏偏就是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