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糟蹋在胜男的身上?她就像个黑洞,再深再好的感情,投入到她身上,都得不到一点反馈。”
我总是觉得,候太太对胜男太过苛刻,总是攻击她。
可是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想说。
在这个世界上,最爱胜男的人大概就是她了。
我曾以为会是我,可不得不说,我是做不到永不止息的,也许等我结婚后,会逐渐忘记她。
到那时,我会再开启新的感情。
她拿起一片纸巾,擦着眼泪继续说:“这个世界上,没人会真心待她的。我活着,我能管她,等我死了,就只有钱能管她。至少看在钱的份上她哥哥,还有别的亲人,愿意帮帮她……我要钱有什么用呢?有了她,我再也没办法出入社交场,早已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了。”
我说:“我会一直照顾她的。”
“不要。”候太太摇头说,“我是要把她嫁掉的,你不要再出现了。”
“……”
“你哥刚刚说你没有碰过她,我也信,我问过胜男了,她说你告诉她,这件事才结婚才可以。”她说,“谢谢你这么做,繁玥,你是个好人。虽然你打过我,但我也能理解……我跟你没有仇。但凡我女儿健康正常,能得你疼爱,我都得烧香感谢祖宗保佑……”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但这样真的不行,你撑不住的,而且你家又那么危险。她那么呆那么傻,她不行的……”
这天的最后,候太太对我说:“对她狠一点吧,我不想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你。趁着她年纪小,我还想把她嫁掉。”
其实我醒来时,胜男的状态并不差。
她生产的过程很不顺利,阿节的个头并不大,胜男也认真学习了顺产时的呼吸法。
然而麻醉师却临时“有事”,并没有出现。
胜男的神经比常人敏感得多,她受痛后所体会到的痛感也比寻常人强得多。
过于疼痛会让她失控,木僵,忘记所以应对方式,这在生产过程中是致命的。
我醒来时,其实见到了胜男。
那时我脑子混沌,只记得她坐在我的床边,那颗大肚子特别明显。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手里拿着一本书。
她念了一会儿,但我其实听不太清。
这感觉就像在梦里,其实在昏迷的时候,我总是能听到一些声音。
那些声音模模糊糊,像在公共澡堂,无法分辨,在耳边嗡嗡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