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她们曾联络过妈妈,试图带她回家,但她拒绝。”穆安安说,“她还咒骂家里人,说大家干涉她的婚姻自由。”
我忍不住摇头:“妈妈不是这样的人。”
“妈妈当然不是,这群表子不过是在抹黑妈妈。”穆安安说,“刘婶给我介绍了一位老佣人,她告诉我,说老爷子走前分了家,其中有妈妈的一份,可是妈妈没回家,这一份被几家瓜分了。”
“……”
“你还小不记得,但我确定,妈妈是说过要带咱们回家的,是你爸爸一直想办法扣着你,好让她没法走。”穆安安阴着脸说,“但如果孟家的人愿意帮妈妈一把,他就毫无办法。妈妈是被这群人一起逼死的。”
我说:“他们真的太过分了……”
我承认,我在感情上无法不谅解我爸爸,即便这对我妈妈不公平。
因为他整个后半生都没有任何女人,只有家庭。有时他会看着我失神,我觉得那是因为我长得很像我妈妈,他对我的宠爱也一定基于此。
我觉得他在是努力弥补的,虽然他无论怎样做都弥补不了。
可这些亲人就不一样了,别说穆安安咬牙切齿,我也在心里涌起了恨意。
“这就是我为什么改变主意,我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穆安安说,“但我没能力,我太穷了……”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邀我一起?”
“邀你?”穆安安冲我嘲讽一笑,“当我傻么?你对妈妈根本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我是不会跟你合作这种事的,你会掉链子。”
我说:“我不会的。”
“那我现在问你,”穆安安盯着我的眼睛,说,“你愿意放弃你的计划,接下来跟我一起,以孟家为目标,继续为妈妈讨一个公道吗?”
“……”
“你最好也没偷孩子,因为你不给我钱,我就不帮你养孩子,这天经地义。”穆安安说,“所以你偷了也白偷。而且繁华只要活着,就等于是他的……你得伺候好他。”
我说:“你想得很对。”
“所以我没有问你,因为我赞成你的决定。”穆安安说,“这对所有人都有利,所有人都能从中得到幸福和解脱,包括你自己,不是么?”
我点了点头,说:“你真的很爱妈妈……”
“那是当然,妈妈是这世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穆安安低头望着笼子里已经倒下的老鼠,说,“如果她没有走,我原本可以一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