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焦虑到需要依靠妈妈的衣服才能睡着?”
繁华过了一会儿才出声:“只是有点想她。”
的确,他妈妈还癌症晚期呢。
我说:“你最近一直没去看她吗?”
繁华摇了摇头。
“你应该多去看看她啊,”我说,“公司的事放一放也没什么。”
他能为了讨好我放下公司的事务,对他妈妈怎么就这么放得下?
繁华点了点头,说:“我会的。”
繁华身子依旧虚着,所以吃了些东西便又睡着了。
我望着又被他抱进怀里的披肩,它的裂口就豁在外面,看得我怪难受的。
三只小时候我要去上班,工作忙,加班又多,起初他们三个闹得很厉害。
我爸爸也是这样用我的衣服盖在他们身上,小小的衣服能让他们感觉到妈妈抱着他们,这样便不再害怕任何事了。
这条披肩之于繁华也是如此,无论他多大,多么强壮,它始终能安抚他内心里的那个小孩。
所以说,这东西对他来说真的很珍贵。
而且它每一天都有可能会变成遗物。
嗯……我却撕毁了它。
不过我丝毫不感觉愧疚,一条披肩而已,他夺走的是我的爸爸。
中午,我和穆云一起吃了午餐。
家里出现了这么多变故,因此穆云显得更懂事了,最近我几乎没时间陪他,他也乖乖的,没有闹。
我俩边吃边聊,吃到一半时,穆腾和穆雨发来了视频,跟我闲聊了几句后,他们仨便聊到了一起,热火朝天。
一直过了十多分钟,画面里忽然出现了一个新的人影。
是苏怜茵。
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但身材仍然保持得相当好。
苏怜茵先是笑着让人把孩子们带下去,又亲切地跟穆云聊了一会儿,待穆云也离开,才转了语音模式。
我见状便将手机贴到耳边,那边苏怜茵的语气都冷了几分:“你好啊。”
我说:“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自从换手机以来,我就再也没有接到繁家任何人的电话,家里也没有。
“只是问问我弟弟回去了没有。”苏怜茵说,“病好些了么?”
我说:“他已经回来了。”
“病呢?”虽然口气淡淡的,但从这追问里便听得出,她还是很关切的。
“回来之后就在发烧,还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