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安看住了我的眼睛,问:“你是指信任好,还是指不在意好?”
我说:“都好。”
她歪了歪嘴巴,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微笑:“是真的才好。”
我和穆安安的性格表面相反,骨子里也相反。
表面上,她如此强势,我如此孱弱。就连出生时,她都是哭声洪亮,我爸爸在产房外都听得一清二楚,而我的哭声又低又细,如果不是护士把我抱出来,他都不知道我已经出生了。
可骨子里,我俩又颠倒过来了。
穆安安的感情痴缠又绵长,虽然她负了所有人,但对阿知哥哥的感情天地可鉴。
而且别看她说得厉害,但在我看来,如果阿知哥哥的事又出现转机,她还是会回头的。
可我是比不得她的,我的感情远没有她那么强烈。
事实上,我对繁华的爱其实只有最初的那两年。
不,仔细想想,或许连两年都没有。我对他的爱和崇拜,早在那两年冰冷无望的婚姻里就一点一点地被消耗。
直到我家出了事,终于,彻底消耗殆尽……
如今,对他更是只有厌恶、只有恨……
倘若他现在立刻死了,我也不会有半点伤感,只会觉得解脱——当然,前提是他们家别再给我带来麻烦。
我去找梁听南时,他正在做手术,不过得知是我来了,他很快便从手术室出来了。
我也担心繁华打电话问他,自然不能对他说谎,便将事情简单讲了一下。当然,他毕竟不是穆安安,我也不必交代得那么深入。
梁听南听罢脸色就是一变,愕然看着我。
我说:“我知道是我不对,不该喝酒。但他提了好几次,可能是很喜欢喝,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有这样严重的病,怕他不肯帮忙,所以只陪了几杯而已。”
梁听南这才出声:“你昨晚整晚都跟他在一起?”
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因为发了烧。”我说,“总不能被他的车送回家,怕家里的佣人看到。”
“他是你姐姐的男人。”梁听南的声音都在颤。
我知道他很在意这个,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挺疯狂的。
我说:“我姐姐说她没跟他好过。”
梁听南又是一愣。
“她说,他俩只是……朋友。”我说,“但其实没睡过。”
“……”梁听南还是不说话。
“其实,是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