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却不太会。
于是我帮着他弄,扣的时候,手背上忽然按上了一只手。
我僵住,望着那只戴着熟悉婚戒的手,许久,才重新找回勇气,抬起了头。
旅客们早就已经作息好了,站着的只有一群保镖,和战战兢兢的空姐。
我明明记得舱门已经关了,当然,繁华是什么事都能做到的。
“走吧。”他握住了我的手,微微地笑了笑,就像聊寻常天似的,“别耽误别人。”
我说:“我跟你回去,刘婶和孩子要走。”
繁华没答话,伸手扯开了我身上的安全带。
我被他拽下了飞机,尽管频频转头,还是没有看到穆云和刘婶。
这当然耗尽了我的耐心,赶紧用力甩他的手,一边叫道:“你把孩子带到哪儿去了!”
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我的挣扎起到了一定效果,附近的人频频侧目,有人已经要走过来了。
我当然要加大动作继续闹,闹来警察才最好。
但就在这时,繁华突然脚步一停,按住我的脸颊,吻了上来。
他吻得用力,我能从中尝到强烈的愤怒。
不多时,他松了口。
“不想让他死,”他仍旧按着我的脸,这姿态在外人看来肯定很情意绵绵,但只有我知道他此刻有多可怕,从眼神到语气,都透着彻骨的阴冷,“就别再玩儿了。”
我确实被吓住了,不是怕他打我,而是怕他伤害孩子,不禁讷讷地说:“他是你的孩子。”
繁华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了我几秒,拽住我的手腕,转身继续走。
他走得太快,我不得不踉跄地跟着他,一边说:“他真的是你的孩子,我没有跟别人在一起过!”
“……”
“你不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我说,“虽然穆腾和穆雨被你姐姐抓走了,但他们是三胞胎!”
繁华再度站住了脚步。
我因为惯性的关系差点摔倒,但幸好没有。
我赶紧绕到他跟前,说:“你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对不对?”
谋杀权御尚且可以归结于他嫉妒,但谋杀我爸爸,真的可以看出他疯了。
不,繁华本来就是个疯子,他有双向情感障碍,这是不适合结婚的重性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