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高兴……”
我胡思乱想着,耳边传来繁华的呢喃,“我还以为你完全不爱我了……”
说到这儿,他语气沙哑,我也警觉起来:这委屈的语气,不会是又要哭了吧?
想到这儿,我不得不出了声:“高兴于是就跟他喝了个烂醉吗?”
繁华身子明显一僵,我睁开眼,摸着床边的按钮,打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下,繁华的脸色很白,目光有些昏沉,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憔悴。
周围酒气浓郁,这气味儿真是讨厌,我忍不住横了他一眼,说:“自己做完手术才多久?就大半夜跑去跟老伯伯喝酒,你不怕喝出问题,老伯伯不得休息吗?”
繁华铁定是被我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下,随后弯起了眼睛,凑过来靠到了我身旁,撒娇似的说:“就喝了两杯。”
“那你的酒量可真差。”我说,“两杯就喝成这样子。”
“哪有差?”繁华说着,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还很清醒的。”
“噢,你很清醒。”我说,“那是谁刚刚一直叨叨说‘还以为你完全不爱我了’,还哽咽。”
“我哪有哽咽?”繁华就像被电到了似的,立刻翻身撑在了我的身上,说,“你看我哭了吗?”
他脸上很干净,眼睛虽然有点红,但也可能是困得,毕竟现在都好晚了。
但我还是说:“也许是把眼泪擦掉了吧。”
“喂。”繁华眯起眼,捏住了我的下巴,“你该不会又在心里说我是哭包?”
“瞎说……”我故意看向别处,耍赖道,“我才没有。”
繁华仍旧捏着我的下巴,我的目光可以看到他正瞬也不瞬地盯着我。
不过这种盯着并不令人感到恐惧,而是含着笑意。
我也时不时地瞟瞟他,这游戏虽然幼稚,但真的好有趣。
半晌,繁华松了手,却又凑过来在我的鼻尖旁吻了吻,说:“你可真是个小坏蛋……”
说着,躺下来靠回我的头旁边,伸手搂住了我。
我顺势趴到他怀里,他用手掌顺着我的背。
安静了一会儿,我说:“老公呀……”
繁华手上动作一停,过了好一会儿才喑哑地问:“怎么了,宝贝。”
“虽然把你忘了,而且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了,”毕竟繁华之前跟范伯伯说我“又”失忆了,“但你也不用哭嘛,更不用喝闷酒。”
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