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堆眸子就像一只凝神的野兽。鼻尖喷薄出的呼吸炙热而霸道,我觉得自己被完全笼罩在了里面,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沾上了他的气味儿,无处可逃。
就连这种感觉也很熟悉,熟悉到让我感到了窒息。
煎熬之际,忽然,繁华捏住了我的下颚。
我整个都很不舒服,就像被粘在蜘蛛网上的小虫,身体痛苦无力,精神更是沉进了一片沼泽。
因此,繁华的声音在我听来也是嗡嗡作响的,只能勉强听清问题,他问:“你在想他?”
他?
我可能是张了张口,但不知自己回答了没有,因为我的脑中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思考。
只觉得很痛,越来越痛。我知道这是繁华生气了,他一贯是这样喜欢莫名其妙发飙折磨我的……
一贯……
为什么我会觉得是一贯?
忽然间,我觉得更难受了,怎么连这种感觉都是熟悉的?
我从心底感到了一股无名但极强烈的恐惧。
煎熬的过程度秒如年,我不知它持续了多久。
总之待我醒来时,只觉得热腾腾的,浑身都湿漉漉的。
身子很沉重,因为身上还压着一个人,他捧着我的脸,细细地亲吻我,眯着眼睛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愣怔地看着他,这是一个陌生人。
我的心里当然是明白正在发生什么事的,这感觉就更奇怪了。
他正在和我做这世上最亲密的事,可我不认识他。
迷茫间,忽然,男人开了口:“菲菲?”
他诧异地看着我。
“菲……菲?”头开始有点痛了,我想用手扶一扶,可双手被他攥在了手里,很麻很痛,我不得不说,“你松手,先生……我的头好痛。”
贴得这样紧,我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子狠狠一震,随后他轻轻松开了我的手,在我的额头上吻了吻,随后便下去了。
十分钟后,我坐在沙发上,穿着男人的衬衫。
他说我的衣服脏了,不准我穿,塞进了垃圾桶。
歇了一会儿,我的头便不那么痛了,这期间,男人一直搂着我,问我:“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那你知道自己有孩子吗?”
“你还记得范伯伯吗?”
后两项一开始也不记得,但用力想了想,倒是有些模糊的记忆:“我的孩子……是三个孩子吗?”
“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