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时,看上去简直如同一束光。
她不是在范伯伯的房间里吗?难道这么快就聊完了?
我不情愿地想着,合上电脑站起身,朝她勉强露出了一抹微笑,说:“你好。”
茵茵微微朝我颔首,又朝孙姨点头示意。
孙姨会意地出去并关上了门,随后,茵茵便在沙发上坐下来,打开皮包,掏出一样纸包,说:“我是给你送这个的。”
我走过去接过纸包,拆开一看,是几个药盒。
我看向茵茵,她说:“这药效果很好,但副作用里有呕吐、食欲减退,对身体健康有一些影响,所以前些日子他身体太弱,就停掉了。医生建议重新开始吃,处方我放在盒子里了。”
我点点头,问:“你怎么没给他自己?”
“他不肯吃,说他已经没问题。”茵茵说,“但我看他今天异常兴奋,坐立不安,这是狂躁发作的症状。狂躁期和抑郁期不同,抑郁期他只会伤害自己,狂躁期可能会伤害别人。”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问:“怎么伤害?你能打个比方吗?”
“极度兴奋,情绪强烈,看上去似乎很开心,但和普通人的开心不同,他是失控的。”茵茵说,“所以给他吃药吧,我不希望他吓到孩子。”
我问:“那……他会打人吗?”
的确,从今早他突然开始折腾我,到现在,繁华始终显得很兴奋,而且很粗鲁很暴力。
茵茵看着我的眼睛说:“他绝不会打你和孩子。”
我忙说:“打范伯伯也不行啊。”
“应该也不会,”茵茵说,“按时吃药就绝不会。”
我简直无语:“……你们就不能把他带走吗?”
“我们是想,但是我妈妈的病情有些恶化,我怕刺激到阿华,还没有告诉他。这几个月我妈妈必须住院,公司里都是我在安排,非常忙。”茵茵说,“的事务也是我在代理,我已经力不从心,无法再盯着他吃药。”
我觉得她在找借口:“你们家总有其他人吧?别人就不行吗?我们孤儿寡母,家里又有老人,你又说他会打人……”
我是真的感觉很委屈,忍不住眼眶酸涩。
“不行,”茵茵说,“别人无法制服他,他脾气上来,弄出人命也不无可能。”
“那未婚妻呢?”我说,“别人的人命是人命,我家的就不是么?”
“别人的人命对他来说不是人命,但你家的对他来说是宝贝。”茵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