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是你爸爸的一位朋友告诉我的,他以为我会参加葬礼。”
难怪。
权御毕竟跟我交往这么久,偶尔也会碰到我家有客人的情况。
那时权御是个贵客,我家的客人很愿意巴结他,敢教训他的只有范伯伯一个人。
“原来如此,”我说,“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觉得邀你参加葬礼不太好,所以就没有邀请你。”
其实葬礼时我浑浑噩噩,范伯伯和繁华操持,不请权御也是情理之中。
权御满脸心痛地望了我几秒钟,遂站起身来到我身旁坐下,握住我的手,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我应该早点得知,陪在你的身边……不……”
他少见地语无伦次起来:“我就不应该跟你分手,是我太幼稚冲动了。竟然让你在这么痛苦的时候,一个人独自承受……”
“谢谢你这么说。”我能从他的眼里看到炙热的情感,但我现在实在是没精力应对,便说,“但你不需要自责的,你没有这个义务。”
权御神色更难过了,他张口,显然还要说话。
但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便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你爸爸的事怎么样了?”
权御说:“我还没有为他安排。”
我问:“为什么还没有?”
他爸爸已经在冷柜里呆了太久了吧?虽然知道他是个恶人,但我刚刚失去了爸爸,心里还是不舒服。
“家里的亲戚不同意,”权御说,“海伦已经失踪,按照她的遗嘱,当她不能到场时,她得到的遗产会暂交给阿衡,他们拒绝,认为阿衡不配得到那么多。”
我说:“他们就这样不允许你爸爸办葬礼?”
权御点了点头,说:“这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活着时,豢养了这些亲戚,给了他们太多权力,以至于他们认为自己有资格争夺这些财产。”
我近来脑子总是慢半拍,这会儿有点跟不上了便没说话。
权御显然是从我的脸色看出来了,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关切地问:“你的身体还好吗?我看到你瘦了很多。”
我说:“多谢关心,还好。”
“让我陪着你。”他握住我的手,柔声说,“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我摇了摇头,把手抽了出来。
权御一愣,颇为意外地望着我。
“谢谢你今天过来,”我说,“但对不起,权御,我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