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他身旁坐下,说:“刚刚谢谢您帮忙。”
“几句话而已嘛,”范伯伯笑着说,“你们这样照顾着我这个老头子,让我享受到了天伦之乐,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您是我爸爸的朋友嘛。”我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范伯伯点了点头,看向我,我见他眼神里很有内容,便直接说:“您有什么话,请随意说吧。”
“你爸爸肯定已经告诉你了,”范伯伯看着我说,“我见过权海伦了。”
“是。”我问:“您对这件事怎么看呢?”
“这女孩子教养不够,但很精明。”范伯伯说,“我早就知道她妈妈,那是个有名的头牌,一辈子浪迹在风月场。权海伦在那种地方泡到了十几岁才去了权家,你这样单纯的孩子是比不了她的。”
我说:“所以您也觉得她是在讲权御的坏话吗?”
“不是,”范伯伯说,“我认为这件事应当谨慎对待。”
我说:“您跟权御只见了一次,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很克制很保守的人。性情稳定,男女关系上也很正派……甚至也很单纯。”
范伯伯点头:“这就是你爸爸没有拦着你今天去陪他的原因,因为他值得咱们不把事情做绝。”
权御的爸爸去世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我爸爸仍旧不准我见他,那就是彻底不要这段关系了。
“不过,你也要知道,一些有这样嗜好的人会拼命隐藏自己。”范伯伯说,“慢慢地引你入局,等你发现时,已经不能抽身。”
我虽然不觉得权御有问题,但不妨碍我问问。
我说:“那我该怎么谨慎呢?”
“听从你自己的内心。”他居然打起了马虎眼,笑眯眯地说,“被骗是施害者和受害者共同作用下的结果,你若不配合,他是绝骗不到你的。”
我瞧着他脸上老奸巨猾的笑容,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这么说,您不想帮我再深入调查一下啰?”
范伯伯点了点头,说:“如果你是真心实意地希望如此,那老头子我当然乐意效劳。”
我说:“那就拜托您啰。”
昨天范伯伯主动帮我调查绑架的事,但当天晚上我就跟权御出去了。
他肯定因此而摸不准我会怎么看待他,毕竟我看上去和权御感情很好。
所以他今天态度保留,甚至有点向着权御说话,直到我主动求他。
由此可见,范伯伯真的是一位很精明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