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病了嘛?
繁华摇了摇头:“人们向菩萨许愿、向耶稣祷告,向祖先祈福……这些神在吗?”
“……”
“对他人而言,神不存在于物理世界。但对于信徒而言,神不仅在,而且还可以用来热爱,用来信仰。”
他说到这儿,微微牵了牵嘴角,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存在的意义有很多种,肉体的存在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只要心火不灭,她就在我身边,她就是我的神。”
繁华走后,我回到房间。
胸口仍在闷闷得痛,就像压着块大石头似的,难以喘息。
我拿出一只旧手机,把存储卡放了进去,里面是音频。
我站在窗前做了个深呼吸,插上耳机,打开音频。
它明显是偷录的,声音不是特别清楚,但能听出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对话。
通过前面无关紧要的调.情,可以听得出男人好像是从事那种行业的,女人则是个比较有钱的富人。
的确,这种关系是最容易套话的。
正听着,突然,门口传来了敲击声。
我打了个激灵,打开门,见是刚刚被繁华叫来处理事情,也就是上次送枪给我的女保镖,名叫阿美。
她今天仍旧美丽干练,见到我,先是微微一笑,继而说:“穆小姐,放那只兔子的人已经查出来了。”
我见她什么都没拿,便问:“是什么人?”
阿美说:“是一位情况不太好的小姐,因为她的身上有点脏,我们就把她留在了我们那边,免得惊吓到您和孩子们。”
那位小姐的确有点“脏”,因为她身上有很多血,头发也蓬乱着,瘦得脱相,脸色苍白。
是权海伦。
阿美给我解释:“我们一下也没有动她,这血都是她自己伤口上的。”
我说:“我看出来了。”
权海伦的左手仍然包着……不,应该说,是左手臂仍然包着。
那个该有手的位置已经空了,只留下被纱布包扎的圆柱。血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沾得到处都是。
这可是重伤,我要是没记错,她现在距离手被砍应该才过了一个月,寻常人连病床都下不来。
权海伦显然体质稍好些,但也是满脸虚弱,额角淌着冷汗,虽然没有被绑,但也是软在沙发上,无力到了极点。
我问阿美:“我能单独跟她聊聊吗?”
阿美干脆地说:“她是个危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