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问到第四次,权御才终于缓缓地将车停了下来。
这里很荒凉,似乎已经远离市区,车窗外到处都黑漆漆的,只能看到摇曳的树影。
我有点害怕,扭头问权御:“这是哪里?”
权御没回答,只是望着车窗外,一言不发,像是在发呆。
他总是慢半拍,所以我也不着急,安静地等着。
果然,许久,他忽然倾身过来。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看着他拉开了储物盒,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我。
我接过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卡。
权御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问:“这是做什么?”
“幼儿园的费用。”他说,“里面是十万。”
“谢谢。”我把卡放回信封,递给他,说,“不过我已经筹到了。”
权御看着我,没说话。
他不接,我便把卡放到车门上的储物盒里,说:“谢谢你能想到这个,我很开心。”
权御仍然没说话。
车里陷入了持久的安静。
我挨了一会儿,抬腕看表,已经九点半了。
这时,权御开了口:“海伦的母亲是我父亲的第三任妻子,海伦是她与其他男人所生的孩子,她在贫民窟长大,很粗鲁,但内心很天真。”
我说:“她说她是你的未婚妻。”
“那是她母亲一厢情愿的想法。”权御说,“我不同意这件事。”
我没说话。
权御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很抱歉,上次你提起这笔钱时,我有些生气,没有立即答应你,但这不意味着我会拒绝。”他看着我,神色真诚,“不要再找他了,我很在意。”
我低头看着他覆在手背上的手,问:“很在意为什么当时不说话?”
他再度沉默了一会儿,先是说:“我有我的考虑。”顿了顿,又道:“这太丢脸。”
我转头看向他,说:“那你就不应该在意。”
权御看着我,脸上仍旧是那种该死的平静,他就像个有耐心的家长似的,说:“繁华是有妻子的,我可以给你钱,不要跟他继续纠缠。”
我说:“你一句都没有问我。”
权御没说话,我担保他都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从见面开始,他就话里话外说我和繁华有事。
的确,当时的场面看上去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