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茵又打字:“我弟弟说,你爸爸的医药费,他会负责到底。”
我看向繁华。
繁华看着我,神色平静。
繁华的确说过他可以负责我爸爸的事,但条件要么是给他生孩子,要么是两个月内不准乱跑。
前者我是做不到的,事实证明后者我也是做不到的:昨天我就乱跑了。
所以,繁华说他会负责到底,我根本就没办法相信。
就像他刚刚说什么他这辈子只有我一个老婆,听起来挺深情,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
如若只有一个,怎么会不珍惜呢?对于一生只有一个的宝贝,谁会舍得肆意破坏呢?
他不过是不想输给梁听南,怕丢面子罢了。
我看向苏怜茵,因她刚刚没有正面回答,我便问:“那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苏怜茵深深地看着我,良久,打字写道:“算数。”
我说:“我听你的。”
直到上车,我仍然觉得有点恍惚。
我就这样离开了繁华。
这个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而且我的听力竟然恢复了,看来它真的是功能性的,也就是心因性。
这终归是一件好事,毕竟视力已经在退步,听力若是也消失,那可真是如活死人一般了。
上车后,行驶了不到五分钟,我便又开始发烧。
梁听南喂我吃了片药,不多时,倦意袭来。
再醒来时,便已到了梁听南的家。
墙上挂的表显示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因为阳光正好,此时满室都是暖暖的金黄。
发烧时的忽冷忽热已经消退了,只是非常疲惫。
我坐起身,见床头有杯水,便端过来喝了。
刚放下杯子,就见门一响,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是梁听南。
他手里端着托盘,见我坐着,露出了些许意外,随即来到床边,放下托盘,笑着说:“醒了。睡得怎么样?”
我愣怔地看着他。
他弯起了眼睛:“怎么,还想瞒我吗?”
我回过神,说:“我刚刚才恢复……你怎么发现的?”
“他们一说话,你的头就忍不住在动。”梁听南笑着说,“郝院长说你的耳朵是功能性的,我看片子也觉得听力暂时不会受影响。”
说完,他拿起床头上的碗,说:“我不太擅长煮饭,可能不好吃,你就忍忍。等你明天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