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松了一口气,强撑着坐起身。
身上没衣服,只有一身的牙印和伤痕。
拉开抽屉吃了药,我扶着柜子下了床,来到浴室。
打开花洒,调了水温。
腿软得站不住,椅子也不知在哪儿,我直接在地上跪坐下来,冲了一会儿,意识便又有些模糊了。
忽然,腰上扶来了一只手。
熟悉的体味儿传来,我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
果然是繁华。
他用浴衣裹住我,将我抱回了床上,随即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药。
我吞了药,身子软得厉害,又倒了下去。
闭了一会儿眼,又感觉繁华坐到了床边,搂住了我的身子,晃了晃我的手臂。
我睁开眼,见面前是他的手机,屏幕上写着:“今天公司有要紧事,你在家休息,等下医生会来。”
我点头。
繁华滑了一下屏幕,下一页还有:“等我回来再说你的事。”
我不想点头,面无表情。
繁华转头瞟瞟我,又拿起了手机,切到了下一页:“医院把这半年的账单发来了。”
我不禁一愣,抬头看向他。
繁华看了我一眼,输道:“如果是因为这个,我这次可以原谅你。但下不为例。”
我很想说:“我不用你原谅。”
可是想到医药费,便什么也没说。
沉默间,繁华放下手机,捏住了我的脸。
我望着他。
他幽幽地看着我,良久,忽然按住我的后脑,吻住了我的嘴。
他吻得还算温柔,但我还是感觉很腻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良久,他松了口。
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忽然用力搂住了我。
耳边微麻,他又在说话。
我闭上眼,打心眼里盼着他快些走。
然而他这一抱就抱了很久,我根本就撑不住,很快,就开始意识模糊。
完全睡着之前,感觉繁华似乎终于动了动,将我放成了平躺,并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觉得很讨厌,翻过了身。
这一天,我一直睡睡醒醒,发烧不断。
十点多时,我感觉有人在动我,睁开眼,见病床边站着三个人,分别是郝院长,女高管和梁听南。
梁听南正在手臂上扎针,我一睁眼,他便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