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的笑声打断。
她编辑道:“你自己选吧,任何选择都是有风险的。这是你老公教会我的道理。”
我陷入无言。
她冷冷地瞟了我一眼,又写道:“当年我为你们放弃了阿知,这十几年我过得生不如死,我已经用我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偿还了他的养育之恩,我不欠他的!你也别这么看着我,你得病不是我造成的,我也不欠你的!”
穆安安走后,我一个坐在咖啡厅里,拿着手机,一遍一遍地刷着联系人。
穆安安这次算是跟我摊牌了,她只想要我手里的钱,但从来不打算照顾我爸爸。
她阻拦信托的进程,显然是想把我熬死,这样她就可以按法律分我的财产了。
信托的事势在必行,我想了想,调出了苏怜茵的号码。
国内最好的信托公司,苏怜茵肯定说得上话吧?
正要开始编辑短信,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抽走了我手里的手机。
我愣了愣,抬起头。
是繁华。
他在我对面坐下,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咖啡杯,又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避开他的目光。
服务员走过来收走了杯子,不多时,又端来了一杯咖啡。
繁华沉默地喝着,一直没有对我说话——我一直用余光看着他,他根本就没开口。
是我先按捺不住,掏出钱夹,也没数,便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