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读完开庭秩序,接着,是上一次没来得及走完的流程。
轮到被害人陈述。
曹玲是这起案件的被害人,理应早就要到达现场了。
但是当法官宣布,传被害人上庭的时候,门口上毫无声音。
法官不耐烦的看向公诉人,“检方,被害人是否到场?”
检方公诉人马上站了起来,用纸巾擦边,“回法官,被害人从昨晚开始就没联系不上。”
像这类强奸,猥亵的案件,不像危害到性命的伤害罪绑架罪,人生依附性很强。
如果被害人不能正常到庭,关键的证据链条就不能形成,一般做败诉处理。
在公诉人请求下,开庭没多久就休庭十分钟,十分钟后,门口还是没有曹玲的身影。
与林萧猜想的一样。
因为林萧捏着她最致命的软肋,这会儿她不敢轻举妄动,直接不出庭指证安建国。
由于缺少关键性证据,在下半场,控方的指控显得尤其苍白无力。
“现在宣布退庭,一小时后宣布判决结果。”
林萧回头看着安然,室内空调全开,安然额上却渗出薄汗。
她的目光始终胶在十米之外的暗恋安建国身上。
他似乎比上次开庭时候更瘦了些,神色蜡黄精神萎靡。
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又陌生的安建国,安然最终流下了泪,“爸爸……”
但是狱警没有给他们过多交谈的机会,在安然喊完之后,直接把安建国提着出去了。
路过泪眼婆娑的安然,安建国却只看了安然一眼,什么都没说,在狱警推搡下出了门口。
面对安然的失控,汤圆和四眼也忙成一锅粥。
递纸巾的递纸巾,买零食的买零食。
最后一个王中汉,他坐在旁听席上当吉祥物,“你们都做了,那我干嘛?”
林萧一个眼神过去,王中汉了然,闭嘴。
当一个人被情绪过度侵袭的时候,他需要的是释放,而不是安慰。
林萧就安静坐在安然身边,手拉着她的手。
在眼泪快要滴落的时候,帮她擦拭。
等待的时间太漫长,安然的脸像被钉住一样,浑身力气像抽空。
眼泪不受控制一样,不停在掉,“你说,爸爸会顺利被放出吗?”
林萧点头。
“可是他刚刚……”
安然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