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如果是因为愧疚的话,那就不必了,是毛贼把我弄伤的,你没有责任。”
一旁的肖红听不下去,“萧萧,你愧疚什么?别瞎说。”
是啊,林萧愧疚什么?
看到这样的安然,林萧就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林萧把苹果削好,递了个过去。
安然顺着林萧的手咬了咬了一口,香脆可口,汁水四溢。
林萧开始深刻的作自我检讨。
“其一,叔叔被警察局抓走了,我没有分很多精力给你,我已经想不起来每天在忙活什么了。”
肖红蹙眉:“萧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不要为了让安然住进来,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林萧每天在忙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忙着赚钱,忙着帮她分担。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嫌自己做得不够好。
林萧不理她,看着安然兀自说道:“其二,你的家我每天都有去,没有检查出安全隐患,是我的问题。”
语毕,安然不同意了,“不是,谁知道会这样?我跟我爸一起住了这么多年都没出事,你不能未卜先知啊。”
入夜了,悬挂在医院上面的灯把林萧的脸切成两半,一半浮于光中,一半陷于影里。
林萧垂着眼眸,唇部绷紧,“其三就是,我没有早点说服我妈,让她同意我们念一间学校。”
闻言,安然脸上浮现出小心事被人戳破的红脸。
她急忙看向肖红:“干妈,不是这样的,你别听他乱说,我不想,真的。”
肖红点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萧也唇部绷紧,不再言语。
讲真,一个女孩子三更半夜不顾安危夜跑,如果真的烦透了心,绝不会这么做。
仅仅安建国的事情还不够,它只是导火线。
安然真正烦恼的原因。
凭林萧的直觉,安然夜里失眠,是因为她每天活在“我想要”但“我不能这么做”的精神分割中。
昨夜她违心把自己赶走了,便注定一个人长夜难眠。
安然真是怕极了肖红会误会,一次解释不够,她又解释第二次,“干妈,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这么想。”
“安然,干妈知道的。”肖红眉头蹙成“川”字,明显是不信安然的话。
安然:“干妈!”
肖红打断她:“我也也年轻过,你的心事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