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冤枉啊!”黄敬忙站出来喊冤。
他偷眼看向赖洪海,却见他眼眸低垂,不为所动。
“陛下,微臣什么都没说,黄大人就大喊冤枉。这就像小孩被先生打手板,先生的戒尺高高举起,黄大人就拼命喊疼。”魏杉冷声调侃。
黄敬脸上有点挂不住,却据理力争:“陛下,魏大人调查官员,没有经过御史台,不合规成!”
季灏打了个哈欠:“魏爱卿是大理寺卿,六扇门有独立调查权,可以越过御史台调查任何人,乃至皇亲国戚,黄爱卿莫要大惊小怪,且听听魏爱卿如何说。”
他信任魏杉,更相信六扇门。
皇帝都发话了,黄敬再不要脸,也拉不下脸来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魏杉朝皇帝躬身行礼:“陛下,微臣根据在黄敬外宅暗格发现的账册,证明他在皇家寺庙修缮、漕运疏通,乃至宗庙修缮的原料采买中放水,强迫工部官员从他制定的商铺购买,从中获取了巨额贿赂。”
“黄大人吏部、户部这几年,利用职务之便坐尽了坏事,还打着赖太师的名头到处坑蒙拐骗、欺男霸女、圈占良田,甚至还把陛下最喜欢的温泉皇庄据为己有。”
黄敬简直贪心不足蛇吞象,他连皇帝的产业也敢动,反了他了!
季灏脸色阴沉。
魏杉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继续添油加醋:“最可气的是,黄敬做这些事的时候打的是赖太师的旗号。不知道的还以为赖太师目无君上、横行无度!黄敬罪大恶极、其心可诛!不严惩不足以正纲纪律、平民愤!”
说完,他双手捧起奏折。
齐贵接了季灏的眼色,接过奏折。
只随便看了几眼,季灏就看到了不止一处皇庄的名字,顿时怒从心头起:“黄敬,你把朕的私产揣进兜里,你一个户部侍郎敢替朕当家,吃了豹子胆了!”
“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黄敬跪在地上哭天抢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赖洪海。
他死到临头了,还在挣扎,季灏便让齐贵把奏折转给赖洪海。
赖洪海只当魏杉邀功心切,故意拉他下水。
却不想,奏折把黄敬打着赖洪海旗号做的龌龊事,桩桩件件写的清清楚楚。
其中有好几桩,赖洪海以为是来赖玺做的好事,便让人悄悄摆平了。
可谁成想,那些难以启齿的腌臜事居然是黄敬做的,亏他把黄敬当心腹,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赖洪海朝季灏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