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骥面露难色。
魏杉心想,萧宸已经被制住,把人带回去审问也不急于一时。
而季临风巴不得萧宸被下大狱,可魏杉只凭书信和怀疑就把人收押有欠妥当。
三人各怀心思来到内堂,苗骥便吩咐仆从上茶。
季临风揉着眉心摆摆手:“昨晚本王喝多了,到现在头还疼着。苗大人有话直说,早早了结,本王好回府补觉。”
他这话说到了魏杉的心坎里,他只想速战速决。
季临风和魏杉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只想尽管破案。
有大局观的只有苗骥了,他感觉心好累。
但他职责所在,该说的还是要说:“安王殿下,如果萧宸只是平民百姓,魏大人把人带走无可厚非。但他是大昌质子,又挂着使节的头衔,只凭来往书信和怀疑只怕难以服众。”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萧宸是顺通镖局真正的老板。如果他不是大昌质子,他已经是个死人了!”魏杉据理力争。
他向来铁面无私,只问是非清白,最烦利益勾连。
“刚刚,萧宸故意攀咬安王殿下和侧妃,其心可诛,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
见他态度强硬,苗骥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季临风身上。
“安王殿下,大昌和大昭刚刚休战,如果这时候把萧宸押进大牢,只怕战事又起,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魏杉却不以为意:“苗大人莫不是忘了,大昌战神已然是安王殿下的侧妃。而今大昌缺兵少将,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不敢出兵。”
“但萧宸的母亲是大昌皇帝宠妃,谁能保证她不会孤注一掷?”苗骥愁的眉心拧成了疙瘩。
魏杉依旧分毫不让:“为了毫无根据的担忧,就让不法之徒逍遥法外?”
“怎么叫毫无根据?大昌太子骁勇善战,又建功心切,谁敢保证他不会利用萧宸向我朝宣战?”苗骥一个老好人,急的直跳脚。
再等下去,他俩非吵成斗鸡不可!
季临风清了清嗓子:“二位大人都是为了社稷着想,只是出发点不同,何必争个面红耳赤呢?”
闻言,魏杉和苗骥都默默站好,不再说话。
“苗大人的担心不无道理,据说萧宸的母族投靠了太子一党,难保大昌太子不会借机生事。但私贩盐铁的罪过事关重大,谁都不知道萧宸勾连的有多深,又从中获利多少。这些,相信魏大人定能差个水落石出。”
季临风一番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