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账子顶上凌屹,季临风三魂七魄吓掉了一半。
“萧宸的伤好了,他吵着要见你。宅子的管事安抚了几句,他却趁着午睡的时候跑了。根据脚程,他一会儿就到。”
季临风气到自闭:“你怎么不早说!”
“云盛说,要是他到了你还在睡,他有法子打发萧宸。”
“谁说我醒了!”季临风用被子蒙住头。
凌屹:……
萧宸的住处被烧了干净,新房子到现在连地基都没垒起来。
前几天,他刚跟大昌暗探接了头。他这时候过来,摆明要住进王府搞事,绝不能让他如愿!
何况,季临风忙的满头包,哪有空搭理他啊?
他蒙着被子默默盘算,不多时,便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王爷,王爷……”
是田富。
季临风一动不动,装没听见。
很快,田富的声音从额门外传来:“二夫人,王爷吃了药刚睡沉,老奴实在不敢打扰王爷好梦。要不,您请五皇子请回吧。”
“既然王爷还睡着,我就请五皇子到我哪儿坐坐。等王爷醒了,麻烦您派人来支应一声,免得五皇子空跑。”
郁云盛故意抬高声音,季临风明白他在暗示自己多睡会儿。
可季临风从昨晚睡到现在,他哪还睡得着?
既然府里有瘟神,不如出去躲躲。
季临风打算从后门溜出去,他蹑手蹑脚的下床翻找衣服,拎出一套天青色蜀绣锦袍,身后就传来木头碰撞地砖的声响。
他吓得一激灵,回头找了好半天,才在一片阴影里发现萧墨寻。
见轮椅还在转弯,看样子他刚从厕房回来,自己跟凌屹的对话他应该没听到。对上萧墨寻的视线,季临风就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亲密接触,以及那个让人面红耳赤的梦。
无论说什么都会尴尬,不如视而不见。
偷溜出去不能穿的太招摇,季临风换了身淡蓝色素净深衣,用同色发带束发。没了蟒袍加持,他这副打扮俨然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萧墨寻看他的眼色深了深:“这么急着出去是要去会情郎?”
“要你管?”季临风戒备的盯着他。
萧墨寻进一步,他便退三步:“从今往后,你跟本王之间的距离不准少于五步!”
他自以为态度强硬,可在萧墨寻听来,他像个被吓坏的孩子,顿觉好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