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工夫,凭白多了两处伤口,季临风抓狂了。
他伸手捏住萧墨寻的鼻子,不让他好过,那就一起憋死!
好在,萧墨寻没想掐死他,很快就松了手。
季临风擎着手,对着烛火查看伤口。
瓷白的脸气的通红,精致的五官皱在一起,像个吃了亏找娘亲告状的孩子。
萧墨寻眼底闪过一抹玩味,抓过他的手,含住。
季临风惊呆了,刹那间,他忘了呼吸。
萧墨寻一会儿凶神恶煞,一会儿举止怪异,难道他脑袋也中毒了?
脑子不好,他还怎么事业回春?
看来,府医解毒的确不拿手,得赶紧另外找个好大夫。
滋啦!
萧墨寻把季临风的手帕一撕两半,在他手上随意裹了裹,便嫌弃的把人推开。
看着被裹成粽子的手,再看看缺了一块的红木椅子,季临风内心万马奔腾:“椅子是上好的红木,这帕子用的是上等冰蚕丝。上面的每一根丝线是纯金拉丝,这种帕子费时费力,损耗极高,一条帕子价值千两,你说撕就撕,个没见识的莽夫!”
“据说我有十几车嫁妆,赔你便是。”他神色倨傲,一脸满不在乎。
这是钱的事儿吗?
季临风差几千两银子?
他气的头昏,眼前一黑,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想来是上朝前,他在廊下打盹着凉了。
他的身子骨这么不争气,不等他完成两件事就被季灏、萧墨寻挤兑死了!
见他脸色煞白、有气无力,萧墨寻吩咐田富传府医。
季临风瞪了他一眼,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他糊弄谁呢!
他别开脸,不去看他,却听萧墨寻幽幽道:“以后不会随便杀人。”
萧墨寻在哄他?
季临风虎躯一震,暗想这人果然毒性入脑,得赶紧给他找个好大夫!
等他转过头,却见萧墨寻老神在在的看书,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季临风的错觉。
他常年头疼脑热,府医诊了脉便让人准备药浴。
泡在池子里,季临风想起修缮宗庙的差事就头大。
给那么点钱,还要把宗庙修的金碧辉煌,季灏摆明让他自掏腰包。
可只要开了口子,以后季灏会隔三差五找借口割他的肉,喝他的血,直到连骨髓都榨干净,绝不能让季灏得逞!
材料、人工……这些成本是明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