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抬手从一边按上拿了个匣子丢给她,可荀鹊早接不住了,那匣子直愣愣地落在荀鹊脚边,燕帝笑得更加开怀,荀鹊没理他,弯腰拾起一看,是一块白玉雕的岩鸽图案。
“朝中上下皆知我有你终月,这纹样是愿久亲绘的,往后此令可凌于我那枚私印之上,不可假手他人。”
荀鹊拱手称是,却并没觉得方便多少,妹妹新手绘的图样,倘若看见了就再也说不清了,何况如今外出宣旨还是明祈与她一同去做,她没明白燕帝这一手除了认定她的身份还有何用。
燕帝送出去也没再想她有什么反应,状似随意地问了:“婚期可定?”
荀鹊眼神一滞,手上先收好了那匣子:“不急,两位王爷被陛下拿去挡选秀,礼部正是忙的时候,臣与掌印大人不会有什么变数的,”
燕帝摸摸鼻子,实际荀鹊说得也没错,谁让愿久一怀孕那帮祖宗就叫他广开后宫,他也得先为两个及冠未娶的弟弟好好想想,只他刚刚还说有意撮合荀鹊和昭关王,而这边昭关王妃和昌黎王妃的人选都奏上来了。
荀鹊在宫内消息也并不是完全闭塞,更何况事到最后还得她眼皮底下的礼部去办,一早聊若就来报了,一位是高紫音,一位是宁安乐,婚期就在五月,照荀鹊来看着实难为礼部。
燕帝叫她退了,荀鹊也怕久留碰上妹妹,想起本来燕帝是质问她与卫与偕的事,走时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陛下,臣先告退。”惹得燕帝都要侧目。
荀鹊知道昭关王选了宁安乐之后,就让人去盯着宁护动作,果然他越跑越快,离京都没多远了,她也赶着回去要见左山贤。
聊若却入了宫,驾了辆马车等在二宫门,荀鹊没什么表情上了马车,才问起出了何事,聊若便颇为无奈地答:“卫掌印翻墙进了王府,可差点打起来,这会子估计等在宫门接您呢。”
荀鹊扶额,这定了亲的宜少见面,她家这位就见天的来爬墙,好像是勉强拯救一下她愈发荒唐的名声,照这下去她的终月之路是没前途了。
卫与偕脑中没弯弯绕,今日出宫宣旨赐婚,他早就想着要去河间王府了,结果还与小将军错开了,他仗着没人管就不回司礼监,兴致高高地等着人出来。
荀鹊知道他在宫门,出了皇宫就下马车朝他去了,见到卫与偕面上期待满满的表情,越发被他感染。
卫与偕笑得温暖迎上去:“怎么今日起这么早,妹妹的胎好着呢,我会好好看顾的。”
荀鹊听他顺口地叫妹妹,脸上露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