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抱着荀鹊就进了内室。
荀鹊捂着肚子,疼得她想骂娘,转头看见卫与偕复杂忧心的神色,心里仿佛漏了一拍,努力笑了笑:“是那小将军不自量力,非要杀了那宦官,害得父兄惨死,自己更落得一身伤。”
卫与偕没想到她这时候说这些,心里越发的难受:“荀鹊……”
“再无那个小将军荀鹊了,”荀鹊眼里仿佛有泪光,“但我也不至于被吓出病来呀。”她坐了起来,主动伸手拉住了榻边卫与偕的手,“原来我当年还救了个皇亲国戚,看来我的福气在后头。”
卫与偕笑了,本坐在榻边,又站起身,扶着她肩,叫她躺下,荀鹊轻轻叹了口气:“多谢你。”
卫与偕嗯了一声,看着乖巧的人儿,听她想说什么。“我在终月山花了整整半年才清醒过来,才听闻朝廷尽在那贼阉手中,可是我妹妹给我来了书信,说她受一颇有权势的宦官照拂,过得不算差。”荀鹊认真地看向卫与偕,“多谢你,照顾我妹妹。”
卫与偕笑得温柔:“郡主殿下就这两句话谢吗?”
荀鹊倒是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怔愣的样子惹得卫与偕发笑,卫与偕看荀鹊逐渐好转的脸色,也稍稍放松一些。
待到太医来时,卫与偕还是板了脸,面上满是不悦的神色,那太医心惊胆战地上前把脉,又战战兢兢地跪在一边,“禀卫掌印,这位小姐,是,是进食后剧烈运动,导致腹痛,臣这就开些调理方子。”
卫与偕面无表情地开口:“怀肃,去看着药。”门外候着不敢动的怀肃,忙近前来称是,领着太医下去了。
明祈接了聊若过来,聊若不惧这掌印府有什么阴森气氛,径直进了内室就要照顾自家郡主,卫与偕便起身出门去,临走时嘱咐荀鹊安生休息,荀鹊也乖巧地应了声,惹得聊若和明祈看着傻了。
怀肃恭立在门外,见卫与偕出来,垂首也不请罪:“大人,聊若离了永安酒楼直奔揽月阁,待了不到一刻,捧着两匹缎子出来,然后便回河间王府去了,揽月阁内也并无异常。”
卫与偕点头算是知道了:“查刺客。”说完自己就往太医那去,走了两步又停下,“叫陆英过来。”
怀肃垂首退下,卫与偕坐在太医边上,那太医如芒在背,在一旁指挥着煎药,被卫与偕看得就差直接上手了,陆英来时见卫与偕不知在想什么,正打算是否静立一边,却被卫与偕叫上前来,“可是贵妃殿下出了什么事?”
陆英站在卫与偕身侧:“并未,殿下吩咐我送些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