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蓁抬头,目光直视傅元朗,不卑不亢地问:“这便是陛下求人的态度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变了脸色。
甚至有乐师惊骇得忘了奏乐。
就连正在起舞的丽贵妃,都惊讶地看了傅元蓁一眼。
傅元朗微微眯起眼睛,不悦地看着傅元蓁,阴沉的脸色,仿佛随时会杀人。
他突然开口,冷笑着问道:“你说……朕在求你?”
傅元朗此时阴沉着脸的样子确实有些吓人,乐师们已经纷纷惨白了脸色。
可惜,傅元蓁并不害怕。
傅元朗就是再凶残,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欠教训的混账弟弟。
所以傅元蓁平淡地说道:“我不过是名大夫,所擅长的,无非医术。所以我想不出,陛下召我入宫,除了找我治病救人,还能有什么目的。”
“呵,玉神医倒是好胆量!”傅元朗惊讶地看着她,见她还戴着幕离,就有些不悦,“为何不摘了幕离?难道你长得不堪入目,不敢让朕看见?”
傅元蓁没有回答他这明显不怀好意的提问,只是淡淡说道:“陛下看来还不清楚我这人习惯,我救人向来看心情。若是心情不好,便是有人死在面前,我也不会救。”
这话一出,傅元朗的脸色更黑了。
他仿佛已经怒到极点:“你这是在威胁朕?”
“只是告诉陛下我的规矩而已。”
傅元蓁的语气依旧平淡得很,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陛下若是执意认为我在威胁,那我无话可说。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是天子,君要臣死,臣又岂敢不死?”
傅元朗听着她话语里浓浓的嘲讽之意,莫名觉得心里格外不舒服。
他也不知为何,竟想起了十年前惨死在生辰之夜的傅元蓁。
然后突然就心虚起来。
于是他不悦地瞪了傅元蓁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继续计较下去的心思,而是问起了正事:“朕听说,你最近治好了一个烧伤了脸的小丫头。那丫头不仅只用了短短数日便完全恢复,甚至脸上未曾留疤。”
傅元蓁心头微微一动。
来的路上,她就猜想过傅元朗找玉神医的原因。
本以为是为了他自己,却不想,竟是为了那个小姑娘。
不过,以傅元朗如今的性子,定不会在意一个小女孩的死活,他所在意的,是那孩子恢复如初的脸吧。
所以,他这么问,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