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琴不悦地看着傅元朗,咬牙提醒他:“宜薇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傅元朗却寒声说道:“便是亲姐,做错了事也该受罚。更何况,她不肯给朕下跪,是为不忠,还将太后气得病倒,实为不孝!此等不忠不孝之人,难道朕还罚不得?”
“你……”杨雪琴听到“太后”两个字就觉得心口痛,她痛心疾首地看着傅元朗,“你现在,连母后二字都不愿喊了吗?这就是你的孝道?”
傅元朗突然笑起来,只是他的笑容十分扭曲:“太后这是要为了傅宜薇,跟朕做对不成?
太后年纪大了,合该颐养天年,这等不忠不孝之人,还是少见为妙。
看在太后的份上,朕就不重罚她了,便只让她禁足半年,在家面壁思过好了!”
说到这里,他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傅宜薇,高傲地说:“还不快谢恩?”
“你……”杨雪琴气得半死,又不好明着驳斥傅元朗的处罚,只得解释道,“哀家不是被宜薇气病的!皇帝莫要弄错了!”
傅元朗嘲讽地挑了挑眉:“太后之前还好好的,她一进宫,太后就气得病倒,不是她还能是谁?太后莫不是想包庇她?”
杨雪琴见他不肯罢休,只得退了一步:“你……罢了,哀家说不过你。”
自从傅元蓁死后,她和傅元朗的母子关系就降到了冰点,如今十年过去,不仅没有丝毫回转,傅元朗也越发胡闹了。
实在不宜为了这点小事,再惹了傅元朗不快。
傅宜薇确实太胡闹了些,禁足半年,未必是坏事。
杨雪琴很快想开了,见傅宜薇还跪着,连忙叫她起身。
傅宜薇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埋着头坐在椅子上,牙齿咬得死紧,藏在袖中的双手也紧紧握成了拳。
杨雪琴刻意没去看她,也就未能留意到她的异常。
她很快说起了正事:“哀家听说,外头有个姓顾的女子,自比昭华,还闹得人尽皆知!
此等目无法纪,藐视皇族的大不敬之举,须得尽快处置了,以儆效尤!
你下一道旨意,将她赐死吧。留她一具全尸,已是格外开恩了。”
杨雪琴语气冰冷,仿佛赐死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
傅宜薇听到这话,才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傅元朗,等他答应。
不想傅元朗却笑了起来:“原来太后找朕过来,是想说这事。宫外的流言,朕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