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告诉她,在海城里,搞垮陆家的最终黑手,就是她亲爱的丈夫,颜楼。
这意味着,白清灵与颜楼之间的关系将会变得更为复杂。
本就该是颜楼的位置,被她霸占了,他绕了那么一大圈拿回来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和地位也无可厚非。
可是让她最为在意的是夏欢沁,和借她的手毁了的陆家。
陆家与白家并无恩怨,只是因为颜楼一步步将疑点引向了陆家,才有了那般天大的仇恨,最后,又是这般毁了陆家。
她茫然的望着窗外摩登华丽的外滩。
怪谁呢。
好像谁也怪不了了。
颜楼有错么。
他错在野心太大,城府太深么,也不是,他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位置而已啊。
怪她么,她有错么?
是她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么?
也不是,她窃取了颜楼的位置,不该还回去么。
白清灵闭上了眼睛,睫毛剧烈颤动着。
颜楼没有错,可是结果就是欢沁失明了,苏怀瑾死了,陆家垮了,路伯父死了,陆景天逃亡了,她呢?
她活着,还活得如此光鲜。
她该活着么?她有资格活着么。
白清灵陷入深思中,越是想头越是疼,越是想,心越是凉。
开车的人透过后视镜看着她的模样,皱了皱眉,开口问道,“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
白清灵光洁的额头都是汗,看起来面色十分苍白。
“我没事。”
那人在后视镜看了一眼,见她确实没有身体疼痛的症状,就没再说话。
等车停下来时,白清灵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法租界的白公馆。
她抬眸看向汽车夫,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可是眼熟并不代表他就是颜楼的警卫员了,她冷着脸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想了起来。
这人与霍医生长得十分相像。
“你是霍正怀的什么人?”
“我是他亲哥哥,霍正阳。”霍正阳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你生病了?”
“你拉我到这里什么意思?颜楼指使的还是夏至弦指使的?”
车停靠在黄埔饭店外,这是外滩最为繁华的饭店。
“苏小姐想见你。”霍正阳说完下了车,走到后门打开了车门,指了指楼上,“苏怀瑾小姐,专程从宁城赶来,想见你一面,与你说说关于你和颜楼之间的事情。”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