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孱弱,病态,却安详。
她闭上眼睛的时候,颜楼脑海中蹦出这么几个词来。
他就像是一个失去感情没有痛觉的人一般,抱着怀里闭着双眼的女人,他的手还捂在她的胸口,血染满了他的手背。
属于她的血,温热而湿润了他的掌心,慢慢的滚烫了他。
颜楼说不出来,是失去大过伤心,还是害怕大过震惊。
有那么一刻的失神,眼神都失了焦,似是望着她的脸,又似望着她的血。
白清灵被送到医院时,医生说要输血。
他伸出手臂,俊颜是麻木的,动作是自觉自动的。
可是,他的血与她不相容。
他恍惚着,让所有人都来验血,让所有人都过来了。
包括被他囚禁起来,还没来得及想怎么处置的乔迁。
当护士拉着乔迁的胳膊,开始从他胳膊里汩汩抽出他的血液时,颜楼从麻木中清醒过来。
一边抹眼泪,一边愤恨瞪着他的十七八岁年轻男人的血,才是与她相容,不,是相融的。
颜楼闭了闭眼,清隽俊美贵公子般的他,身上的西装是血色的,短发是凌乱的,人是颓然的。
再睁开眼时,他看着乔迁说,“如果她能活下来,我饶你一命,如果她死了,你也别活了。”
乔迁用胳膊抹了一下眼睛,冷笑一声,“她死了,不用你说我也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么。
颜楼垂下眸盼,睫毛挡住眸光,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也好,她若是死了,总不好一个人孤苦伶仃。”
陈副官站在他旁边,面色紧张,甚至有些白到离谱了,他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最后咬了咬牙,“大帅,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她若是有事呢。”颜楼低脸看着手上的身上的血。
全都是她的。
“她若是有事呢。”他又重复了一遍,“你们全都要去陪葬么。”
陈副官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夫人是好人,一定会吉人天相。”
“那就都去陪葬吧,”男人似乎根本没听他说的话,只自言自语重复着,“都去陪葬。”
陈副官脸色苍白着,噤声立于一旁。
他是从宁城就被颜楼带在身边的,这么多年来,看过他近乎无情的理智着,直到他来了海城,直到他结婚以后。
人似乎由原来的冷血无情也变得有了情一样,可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