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灵坐着白公馆的汽车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壁画前负手而立的男人。
她冷着脸走过去,穿过他就要上楼。
“大小姐。”
踩上台阶的高跟鞋顿了一下,白清灵回头看向他,眼神透着冷淡,“颜副官,今天你做得过分了。”
“大小姐,白家已经丢了脸面。”
白清灵盯着他的脸,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才道,“今日的事我不追究,以后再做什么,先问过我。”
“好。”
颜楼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挡住他暗深的眸子。
白清灵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向她道歉的意思。
冷了脸,冷哼一声扭头就上了楼。
她就不明白了,一个副官而已,哪里来那么大的底气和气势,简直让人愤怒。
等人拐了弯,消失在楼梯口,颜楼才抬起脸,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转身出了大厅。
回到卧室,白清灵脱下礼服,换了一身白色棉质法兰西睡衣,站在打开的窗户边,黑色长发随着夜风吹起,失神的望着窗外。
颜楼折断了陆景天的手腕,白陆俩家是再没缓和的可能了。
帅府大门外。
黑色产汽车里,男人点燃一根卷烟,烟雾环绕间,他眯着眼,深邃的眸子望着三楼的女人。
直到白清灵转过了身,他才捏灭了卷烟,让汽车夫开走。
白清灵吹了一会儿风,才觉得脑袋清明了些。
也罢,缓和不了便缓和不了。
有她爸爸在,陆家也不能怎么样。
今天如果不是颜楼在,她简直是要丢脸了。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保姆就能把陆景天玩得团团转,他还真是瞎。
白清灵躺在床上叹了口气,闭起眼睛,全是陆景天对她怒视的模样。
翻来翻去,她也没睡着,坐起来又叹了口气。
按理来说,她算是扳回一局。
可心口那股子憋闷还是散不出去。
想她一个留洋归来的白家大小姐,在那狗东西的眼里竟是比不上一个小保姆。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时分,又被楼下的吵闹声吵醒了。
白清灵皱着眉心坐了起来,按响了床边的电铃。
不多时,下人敲门。
“大半夜的,楼下怎么回事?”她脸色很是不好。
“大小姐,是巡捕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