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胤禛踏着晚霞进门,手臂上还有伤,显然这一趟并不算顺利,不过瞧着他身后的人,便知这一趟还是有收获的。
年素心看着胤禛狼狈的模样,立马招呼人端水拿药,身后的苏培盛见状,很是自觉地去处理带回来的人。
年素心对于胤禛的事历来都是亲力亲为,现在胤禛受伤,她自然不可能将他交给别人,等到处理好伤口,年素心挥退屋里的下人,这才看向胤禛问道:“爷查归查,伤了自己可算怎么回事?”
胤禛沉吟片刻,沉声说道:“今儿个算是爷冲动了,爷原本只是想震慑这些人,却不想总有那么些人无视皇权,无视枉法,选择挺而走险。”
“虽说爷暗地里做了安排,这一路上也算安稳,结果等到找到要找的人,这些人便坐不住了,有拦路的,有截人的,也有想借机要爷命的,不一而足却又殊途同归。”
年素心神情一凛。
“看来这些人是真没把雍亲王府放在眼里呐!”
“自然没有,爷现在瞧着已经走到了尽头,比之可能上位的人,爷一个亲王,未来有没有实权还不一定,自然不值一提,再则皇阿玛的犹豫众人都看在眼里,既然有可以挽回的空间,可不卯足了劲儿折腾吗?毕竟这些人养尊处优惯了,谁能舍得这到手的荣华富贵。”
年素心闻言眉心紧皱。
事情闹到这份上,全因康熙莫名的态度,不管是被牵连的人,还是企图谋夺利益的人,谁能没点儿心思,毕竟有机会生,谁愿意去死。
世家门阀,世家朝臣,皇子阿哥,被牵连的不被牵连的,都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唯有胤禛,看似占尽好处,实则就像是随时准备背锅的人,充满了不确定。
年素心想了想问道:“那爷总不能一直这样以身犯险吧?!”
“爷不会,今儿个这一出本就是为了震慑和试探,那些人既然不管不顾,那爷不必有所顾忌,毕竟会支持爷的怎样都会支持,不会支持爷的爷纵使给他们留有余地,他们也只会觉得爷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呐……
年素心只觉得他们还不够别用有心,她仔细想了许久,才发现他们就是太过宽容,才会让那些人以为这雍亲王以及雍亲王府的人好欺负,不然这些人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们出手,说白了,他们现在除了自保、讨好其他皇子,还有就是为了瓜分足够的利益,可他们忘了,胤禛若真的这般好欺负,为何他能谁也不靠成为亲王,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