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处理好事情回来复命,刚到门口,就见着一脸激动的谷雨,顿时一脸懵。
“嬷嬷,你可回来了?!”
刘嬷嬷满脸茫然地看向谷雨,明显不懂她在激动什么。
谷雨也不用刘嬷嬷问,她自己就已经说起来了:“嬷嬷,侧福晋回来之后就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刚才嬷嬷走后,侧福晋一个人蜷在一旁的软榻上,眉心紧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为刚才的事情头疼。”
刘嬷嬷怔了一下,年素心出去她是知道的,为了什么事她也知道一点,但到底问了些什么,她却是不知道,且刚才年素心让她出去送信,她也没瞧出不对劲来,现在一听谷雨说年素心心情不好,她也就急了,顿时挥着手道:“行了,先进去再说。”
刘嬷嬷一进去,就见年素心用手杵着下巴,手指轻点着脸颊,有一下没一下的,明显是在考虑什么,她虽然担心,却也没有上去就问,而是加重脚步,引得年素心回神,才问道:“侧福晋可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地方,尽可以问问老奴?”
年素心那双流光潋滟的桃花眼,端是娇美动人,就是刘嬷嬷这样贴身伺候的老人儿,每每见了都忍不住再三感叹。
“倒也不是想不明白,而是不懂为什么生而为人,却能冷心冷肺地任由人作践自己的骨肉,都说虎毒不识子,难道这子女多了,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值得珍惜了吗?”年素心神情浅淡,眼神却莫名地觉得忧伤。
如果她早知道悲惨的另一面更为残酷,她可能并不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她以为自己的一生很悲惨,现在看来还有比她更为悲惨的人,而这些人居然还是所谓的金枝玉叶。
刘嬷嬷瞳孔一缩,看着神情悲怆的年素心,呐呐道:“侧福晋,慎言。”
“呵。”年素心一声轻笑,那模样让刘嬷嬷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慎什么言,都敢这么做了,还怕别人说!”
刘嬷嬷猛的抬头,神情中带着些许慌乱:“话不是这么说,侧福晋,老奴虽然不知道您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有些事情并不是咱们能阻止的,侧福晋若是真看不过,将来若是有能力,尽可以帮那些人一把……”
她其实是明白的,当年她还在宫里的时候,听那些宫里的老嬷嬷说过一些闲话,那些人其实都是前朝留下来的可怜人,他们虽然凭着各自的本事成了后宫那些妃嫔主子们身边的红人儿,可内心还是怀念前朝的辉煌的,所在他们言语之前对前朝相当的推荐。
刘嬷嬷打小就被卖了,后来阴差阳错地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