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那人面冷心热,看似绝情,其实比谁都重情,以至于总是给别人伤害他和他身边的人的机会,要是我还像闺中那般天真,这上林苑里的人怕是都要不得好死!”
“不要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事实上爷这人一看就不像是那种会疼人的,他总以为自己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殊不知人心难测,就算吃亏受累,也不可能做到个个公平,更何况他胸怀大业,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以至于你家主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硬是学会了自己拿刀对向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秋言听着年素心滔滔不绝的吐槽,一脸的瞠目结舌,再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返回来的胤禛那黑如锅底的脸色,瑟瑟发抖,总觉得自己这误解给侧福晋惹了大祸:“侧福晋……”
年素心却还不自知,继续吐槽道:“秋言,这上林苑的事你也都知道,不是我狠,而是那些人笃定我好欺负,又认定爷不会为了我一个刚入府的处置他们,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有人不想过安生日子,说到底都是因为咱们这位爷只把规矩挂嘴边,没让规矩管到这些人……”
秋言见胤禛脸上的表情越发冰冷,不由地冲年素心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侧福晋……”
年素心一脸莫名:“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是……”秋言被胤禛一瞪,剩下的话都不敢出口,见年素心一脸茫然不知的模样,历来忠心的秋言还是勇敢地伸手往旁边指了指:“主子爷……”
“爷怎么了,他不是去书房……咳!”年素心嘴里说着胤禛去了书房,视线却顺着秋言的手指扭头看去,撞上胤禛那双黑沉沉的眼眸,顿时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若年素心去过现代,她就知道有个词能很好地形容现在的局面——大型社死现场!
面对胤禛黑得快滴出墨来的脸色,年素心瞪了一眼秋言,有心想跑,无奈人就在堵在门口,只能干笑一声,掀起被子隔绝视线。
胤禛见状一边挥手示意屋里的人都下去,一边上前几步,直接扯开被子,逼她跟自己对视。
年素心倒是想逃,可惜被薄被裹住的她犹如困兽,根本逃无可逃。
胤禛磨着牙,咬牙切齿道:“想躲?”
年素心心虚地眨巴着大眼:“没有……”
一双大眼四处张望,却无人可供她求救,亦无处可供她逃跑,只得仰着头,对满脸寒霜的沉着脸看着她的胤禛干笑着道:“那个,爷,刚才我都是说笑的,真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