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着几分懊悔的神色,低声说道:“婢妾不过区区一个格格,万事不由己,且福晋掌管中馈,婢妾若是不看着福晋的眼色行事,这日子定然不会好过。侧福晋大度善良,定然也能体谅婢妾的不易。”
钮钴禄氏的语气里满是讨好的意味,脸上的神色也显得相当地殷勤。年素心抿着唇,并不反驳。倒是身后的谷雨低下头,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人前人后两张脸,有本事就当一条忠心的狗,别找完茬了再认怂。
“婢妾知道今日这事是婢妾鲁莽,惹了年姐姐不悦,还请年姐姐高抬贵手,饶了婢妾这个!”钮钴禄氏见年素心不说话,脸上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笑容,称呼更是从年侧福晋变成了年姐姐。
“哦,你既然知道会惹我不高兴,为何偏偏还要做呢?”年素心挑了挑眉,目光紧盯着钮钴禄氏,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此话一出,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让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钮钴禄氏见年素心不按套路走,一时间能言巧辩如她,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很难解释吗?”年素心看了钮钴禄氏一眼,低头继续跟挂绳做斗争。
秋言抿了抿嘴,当场就想开撕。呸,不要脸的女人,在正院就敢直言不讳,到了上林苑,反而吞吞吐吐,一看就是心虚气短。但是脸面这东西,自己不要,岂是旁人能给的!
年素心一直扬着笑意等她回答,那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一点都不介意她的磨蹭,“不要紧,慢慢想,我相信钮钴禄格格应该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钮钴禄氏听了年素心的话,表情略显难堪,但还是对着年素心笑了笑,道:“既然侧福晋如此问了,那婢妾也不拐弯抹角了。相较侧福晋顺风顺水,婢妾进府已然五年了,若是侧福晋愿意庇护婢妾,婢妾自当全力相助!”
钮钴禄氏倒也光棍,眼见年素心较真,索性直言不讳,一面拉近她和年素心之间的关系,一面说出自己过来的目的。
年素心手里的挂绳刚好编成,相较一开始的不成形,现在的挂绳看起来有模有样,这本应该让她觉得高兴,但钮钴禄氏的话却让她敛了笑意。想来是她出手太轻了,才让钮钴禄氏以为在她这里,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呵!依你的意思,我需要你全力相助才能在后院立足?又或者有你我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年素心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问。
听了她的话,钮钴禄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倒是忘了相较无子的乌拉那拉氏和无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