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跟前,“就算他是公公,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不是?这让我怎么见人!”说罢口喊着吴庆全又哭了起来。
张禾被她嚷的有点头疼,也懒得多劝,退出来对晚镜道:“听意思,月娥是半夜跑出去的,也不知道这吴掌柜上哪找去了。”
晚镜捏了捏眉心,与张禾从吴掌柜家的巷子里走了出来。望着满街的人觉得很没有方向。吴月娥那个样子能去哪?这半夜出去还不得吓死几个。
“小姐,你可否把事情与我说说,我也好帮着拿点主意。”张禾用的是询问的话,可语气却并不像是在商量。他见晚镜有点犹豫,又继续道:“月娥中邪与那红翡镯子有关,昨天去撷月楼为的也是这事儿,十有八九是那个琼枝的魂儿把月娥缠上了。是吗?”
晚镜瞧着他,有点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我也只是猜的。”
张禾对她一笑,“当然。我这也是猜。”
晚镜有点郁闷了,觉得张禾这话真真假假的让人摸不透,便试探道:“你还猜到什么了?”
“那镯子是一位范公子送给琼枝的,应该是定情信物。她想要离开撷月楼去过正经日子,可惜,一则是乔妈妈不放人,二则那范公子也没再出现。琼枝死了,自尽或者是乔妈妈让人下的手。”
“还有吗?”晚镜听张禾说的都是琼枝的事,便又小心翼翼地追了一句。
“还有?”张禾侧头想了想,表情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最后却轻轻摇头,“没有了,我也只能猜到这么多,笨了些。”
张禾见晚镜低头咕哝了一句话,却没能听清内容,只是晚镜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腹诽着自己,不禁让他有些暗暗失笑。
片刻后,晚镜才整理好情绪重又看向张禾,公事公办的口吻道:“你猜的倒是也差不多,不过琼枝是前不久才被卖进撷月楼的。秀蕊说琼枝长得漂亮,身上有种很娴静的气质,现在许多恩客钻进那烟花柳巷,却还偏要找最没有脂粉气的姑娘。乔妈妈买她花了不少银子,原指望她成棵摇钱树的,可软硬兼施下来那琼枝就是抵死不从,最后一回乔妈妈下手狠了,楞把人给打死了。”
“那秀蕊知不知道琼枝进撷月楼之前的情况?”
“说是原梁人,家里原来经营着间药堂,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去年秋天梁河改道决了口子,原梁那边几乎是十户九绝,琼枝跟着她父亲逃难,结果她父亲死在路上了,她身无分文被人骗了卖进撷月楼。”
张禾不解,“身无分文被骗了?那红翡镯子不是她的吗?”